全部章節 040.不識好歹(2 / 3)

我端著杯子的手一緊,沒有再下樓,果然易晉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都在一直監視著我,片刻都不離。

之後那幾天易晉都沒有回來過,大約是去應付吳霓的父母了,我隔了三天後,便正式去了人事部報道,而小奇因為有六歲了,由爺爺做主送去了幼兒園讀書。

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便有個人接待我,這裏大多沒有人知道我身份,所以我進去好後,基本上沒有誰給我特殊,全部都是按照程序給我走,到達那裏也絲毫不受重視,第一天上班就給我了我很多員工單子給我錄。

而且人事部本來就閑,整個辦公室都在議論他們老總的婚事,也就是易晉的婚事,因為離易晉的婚事眼看在即,隻有那麼幾個星期了。

我坐在那裏要聽不聽的,基本上對誰都不熟。

江華下午來了一趟,我們兩個人是在天台見的麵,他禮節性的問了我幾句在這裏的第一天是否適應。

其實對於我來說,沒什麼適應不適應的,我說:“還行吧。”

江華聽到我這句話還行,便笑著說:“一開始易晉可能並不會給你安排什麼重活,甚至會架空你,他好像並不希望你接觸公司的人和事。”

我說:“我現在也不急,他這個人沒那麼容易對付。”

江華對於我這句話很是讚同,他說:“所以一開始你也別表現的那麼急功近利。”

我點了點頭,江華也沒有和我多聊,把他的私人電話給我後,便離開了。

我心事重重的回到辦公室後,趙曉文給了我一通電話,說要找我喝個下午茶,我才剛來這裏的第一天,就要請假喝下午茶,似乎也太特權階級了一點,我當即便把這茶推到下午的晚餐時間。

到達晚上七點後,我和趙曉文見麵到達兩人約定好的參觀後,趙曉文坐在後便問我那天什麼意思。

我笑了笑並不說話,而是從包內拿了一張歌劇票給她,她看到這張票,當即便問:“你什麼時候想去看歌劇了?”

我說:“最近的愛好。”

趙曉文翻了個白眼說:“你的愛好還真廣,最近我真的沒什麼時間,你一個人去吧。”

我說:“去吧,你不去的話肯定會後悔。”

趙曉文見我神神秘秘的模樣,便似笑非笑問:“莫非你還在這歌劇院裏給我準備了一場,脫衣男舞?”

我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笑著說:“說不定有呢?不是快到你生日了嗎?就當是提前給你的。”

趙曉文見我如此說,便將票從我手上抽了出來,她說:“行,我倒要看那天你準備給我什麼驚喜。”

趙曉文說到這裏,忽然又想起那天我們送她去出版社的事情,她將票收起來後,便又問:“那天你什麼情況?我根本不相信你是一個會在車上睡這麼久的人。”

我無比坦蕩的說:“給你製造機會,不好嗎?”

趙曉文聽到我這句話,眼睛內的笑漸漸被失落代替,她說:“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在你哥麵前,表現永遠都是那麼差勁,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製造機會有什麼用。”

我安撫著她說:“你別氣餒,事情總需要有個過程的。”

我剛說完這句話,包內突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我將手機從包內拿了出來,看了一眼來電提醒後,發現竟然是趙州他媽,我遲疑了一會兒,才摁了接聽鍵。

才剛喂了一聲,趙州他媽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小樊,你和我家我趙州離婚了?”

我在心裏想著,看來估計這件事情,也就這幾天她才得知的,不然前幾天不給我電話,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給我電話。

對於她的問話,我也並不打算瞞他,如實回答她說:“是的,我們離婚了。”

對於我們離婚的事情,她並不心痛,而是口吻帶著焦急的問:“那孩子呢?”

我說:“孩子我帶著。”

婆婆在電話那端激動開口說:“不行!小奇姓趙!怎麼能夠由你帶!這件事情你們都不跟我商量的嗎?你們就這樣擅自決定?你現在立馬把孩子給我送回來,我不同意你們孩子這樣分割,你要多少財產我都無所謂,唯獨小奇不能給你!”

婆婆說的斬釘截鐵,按道理說,這些年我和趙州結婚,她對我始終都算是不錯的,卻沒想到在我們離婚卻說出這樣撕破臉皮的難聽話,可我還是顧忌著她以前對我的好,柔下聲解釋說:“婆婆,孩子雖然歸了我,可並不代表小奇就不是趙家人,以後您想來看他,隨時都可以的。”

婆婆在電話裏氣憤的說:“別拿這些哄人的鬼話來哄我!易小樊,你現在還這麼年輕,你們家肯定還會給你再找,你會忠於我家趙州一生?你以為我相信?到時候你再嫁後,便是帶著小奇過去過日子,現在誰知道你會嫁去哪裏?小奇如果有了後爸,肯定會遭受虐待,不行!你必須把孩子給我還回來,不然我跟你拚命!”

趙州他媽的話越來越難聽,聽在耳朵裏就像一根刺,我壓下心裏的憤怒,隔了好半晌我才說:“婆婆,我之所以還喊您一聲婆婆是尊重您,我不想和您說什麼,現在孩子已經分割完成,您有什麼不服去找趙州,去找法院!”

我說完,沒有再聽她難聽的廢話,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趙曉文見我這副模樣,便問:“又是你那奇葩婆婆?”

我沒有回答她,趙州他媽在趙曉文眼裏一直都是一個奇葩的存在,那時候我還不覺得,現在看來,怪隻怪當初我識人不清。

一旦涉及到雙方各自的利益,所有人都像是發怒的貓,用最難看的一麵去麵對對方。

我沒有說話,也並不想在事情都結束了,還去背後說對方閑話。

可誰知道,我剛掛斷了電話,趙州他媽又再次打了過來,這次我看都沒有看來電提醒,直接一句:“我說過,就算是你死在我麵前,孩子我都不可能給你,您別再打電話來了!”

我話剛落音,裏麵傳來的卻是易晉的一句:“小樊。”

我察覺這通電話好像不太對,低頭一看才發現竟然是易晉打來的電話,我立馬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尷尬的笑著說:“哥,你打電話給我什麼事啊?”

易晉在電話內問:“怎麼了?之前誰給你電話了。”

我笑著說:“沒事,沒事,就趙家那邊的電話。”我想了想,又馬上轉移話題問:“你現在要過來接我嗎?”

易晉倒也沒有再追究我之前的話,他在電話那端笑著問:“你在哪裏。”

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趕忙對他說:“江南小館這邊。”

易晉說:“我來接你。”

說完,我們便掛斷了電話。

趙曉文親眼見證我剛才情緒一百八十度大起伏,便滿臉佩服說:“看你沉不住氣的樣子,當初我怎麼和你說來著,趙州他媽就是一大尾巴狼,要不是你家有錢,你以為她會對你這麼卑躬屈膝?現在他們家趙州重新攀上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趙薇湄,她巴不得你這個下嫁的公主走,現在跟你要孩子,是早就意料之中的事情。”

對於趙曉文的風涼話,我隻是不耐煩的說:“她要我就給?還說我再改嫁,孩子就會受到虐待,到底是誰在虐待孩子?”

趙曉文察覺出我話內的不尋常,剛想進一步問,易晉的車便停在了門口,司機將車門拉開後,他便從車內彎身出來,趙曉文一看到門外朝這邊走來的易晉後,臉色便有些微變了,我沒有理她,隻是招來服務員買單,剛給了錢易晉已經站在了我們麵前,他看到同我一起的趙曉文後,便笑著對我說:“這段時間你們兩人倒是又和從前一般,經常聚一起。”

我將錢包塞進包內,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易晉身邊挽住他手說:“哥,你終於來了。”

他手落在了散落長發上,眼神溫柔如水,他問:“等我好久了?”

我笑著說:“沒多久,也就一會兒。”

他改為牽著我的手說:“走吧,很晚了。”當他要走的時候,似乎是想起了一旁的趙曉文,他又停了下來,看向趙曉文問:“小文,你是自己開車?”

趙曉文見易晉的視線突然落到了他身上,她下意識低著頭說:“我、我是打車過來的。”

易晉笑著說:“一起?”

趙曉文還在猶豫,我趕忙將她拉了過來,說:“走吧,反正都要回家。”

於是趙曉文便被我半推半就的拉上了易晉的車,當然這次是司機在開車,我老老實實跟著易晉坐在了車後,而趙曉文坐在了副駕駛位置上。

整個過程易晉都在問我今天第一上班的感受,我將今天遇到的事情詳細的和他描述了一遍,他聽後笑而不語,過了半晌才說:“新員工進去,都是從錄單子開始。”

我說:“那什麼時候我才會有緊要的事情可以處理?”

他安撫我說:“慢慢來,如果你要從底層開始,就是這樣的過程。”

很快,趙曉文家就到了,車子停在一排別墅小區前,趙曉文在車子即將停下那一刻,她回頭對我和易晉說:“那小樊,易晉哥,我下車了。”

易晉看了她一眼,見外麵黑漆漆一片,便象征性的問了一句:“要送你進去嗎?”

趙曉文立馬擺手說:“不用,不用,穿過這條小路,很快就到了。”

易晉笑著說:“好,路上小心。”

趙曉文下了車後,等她消失在車前,我們的車才開走,開走沒多久,易晉的吻便落了下來,我剛開始全身隻是一僵,後來軟了下來後,任由他在後座纏綿又深入的吻著我,我的呼吸全都被他掠奪,被他壓在車門上吻的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