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深呼一口氣,眼睛在半睜半閉之間。眼見沙子已經沒過了嘴誰也不能開口說話為今之計隻能祈禱沙子趕緊能夠排泄完,我們三人也好能安全著地。
本來厚實的沙地因為流動變得極為鬆軟,我眼睜睜的看著小百合和趙胡子消失在沙子中,緊接著我的眼前一黑被沙子沒過了頭頂。
先前小百合說從安秀村到窩窩山走路要兩天左右的時間,可是我們順著流沙來到這個洞穴僅僅用了幾個小時,除去走正常路要翻山下山繞道不算單憑這流沙的速度也快的讓人感覺不可思議。
在沙土裏我的心跳的極快,眼看我的氣息就要達到極限,再不呼吸就要被活活的憋死了,就在這時一個墜落我的身子狠狠的砸在沙堆裏。
此刻我還在閉著眼睛,不敢開眼看周圍的環境隻覺得一股氣流竄入鼻孔中。我知道沙子已經消失了,急忙睜開眼睛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眼前的景象讓我的呼吸有急速的慢了下來,隻見身子的左邊是一片隔壁,每隔數米都豎立著一個十幾米的山丘。那山丘的頂端在往外噴出著熊熊的火焰,像是火山噴發一樣,一股熱浪襲麵而來,熱氣迅速流滿全身。那山丘的顏色呈暗紅,形狀顯得極為不規則,山丘中間蜿蜒著無數條長路,長路狹長而彎曲像蛇一般蜿蜒進沙丘內。身子的右側是幾座高山,那些高山的顏色有的是金色有的是銀色有的是銅色有的是黑色,此刻我轉身麵向那幾座高山卻是一道寒氣,剛暖和的身子一下子又被這寒氣澆了個頂透,忽冷忽熱間轉換的太快我不禁連續打了幾個響亮的噴嚏。說好的洞穴呢?我們怎麼被流沙衝到了這麼個奇怪的地方?我抬頭向天空看去,隻見我的正上方一半火紅色一半金霞色。
莫非這是地府?聽老家人說人死了之後會被押送至陰曹地府,地府裏有十八層地獄,其中就有鐵山火柱。難不成我在流沙中就已經命喪當場了?
我急忙叫趙胡子,叫了半天卻沒有人答應,曠野中隻有我的喊叫聲的回音悠長而遠。此刻我發現沙子在悄悄的蠕動,因為對環境不熟悉我倍加警惕起來,順手想摸背在身後的獵槍,可是摸了半天除了背包其它的再沒有什麼。我心想這下糟了一定是剛才在流沙中自己顧不上保護獵槍中途落下了。
這時沙堆裏露出一個大腦袋,正是趙胡子,他滿臉是沙子,雙臂拱著抱成一個圓環,雙臂下正是閉著眼的小百合。
趙胡子睜開眼睛看到我之後並沒有說話,因為眼前的景色比我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他的神情和我剛才的一樣,驚恐又新奇。
“我靠,哥幾個穿越了?”
小百合從趙胡子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站在了地上。隻見她神態平和,目光平靜,好像對眼前的環境很是放心又很熟悉。
“趙哥我們不是穿越了,這是不同我們那個世界的另外一個空間。時間平行,空間不同。這就是我所說過的那石壁中的世界,也是救我先祖逃過一劫的世界。”
我和趙胡子一下子坐在地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周圍的環境你就是讓我硬著頭皮幻想都描述不出來這樣的,原來真的除了我們生活的世界還別有洞天。
這地方難道一方石壁真的能容納的下嗎?看著遙無邊際的景色心情即好奇又淒涼,因為我們現在的處境已經不是背井離鄉那麼簡答了。
“這裏怎麼忽冷忽熱的!”趙胡子一邊說一邊擦著嘴上的青鼻涕,急忙從背包中撤出兩件衣服一件自己披上另一件裹在了小百合的身上。
我還沒來得及罵趙胡子重色輕友就被小百合的話打斷了,小百合說起了她先祖令雲天在這裏生活過的故事。當初令雲天機緣巧合的來到這裏的時候也是處在這樣冰火兩重天的環境,一邊是濃烈的火一邊是寒冷的金。
趙胡子受不了這種環境非要離開這裏,但是想要離開也要有離開的路才行,我們甚至都不知道三人是從哪裏進來的。我心裏此刻竟然產生了一絲退卻之意,後悔當初多事非要參合進小百合的秘密。人就是這樣,不怕敵人強大就怕不知道敵人是誰。我們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不知道要去哪個方向,不知道前方的環境又是如何。
很顯然小百合是有心裏準備的,她的鎮定無疑都來自先輩們的傳聞。而我和趙胡子不同,雖然平時很要強,但是要是遇到這樣一摸黑的情況心裏不免打嘀咕。
那邊有路,咱們順著路走。趙胡子第一個提出了建議。我說那邊那麼熱估計越進去溫度會越高,還沒等我們走出去非得全變成烤串不可,相比較而言我寧走相反的方向,起碼冷了我們可以拿包裏的衣服禦寒。那火熱的隔壁像是火焰山似得,想必也不會有水源,到時候硬渴也會把我們幾個幹巴死在半道。
小百合也同意我的話,處在岔口總要做出選擇,何況現在情況史無前例的特殊。趙胡子說自己走不動了,要歇夠了才肯前行,我的思想現在也是七上八下的,索性先答應了他。三人商量休息一個小時後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