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詳傳聞(上)(1 / 3)

我和至交趙大宗離開押運公司之後就一直尋思著賺錢的法子,思來想去發現我倆除了能幹老本行外其他的一竅不通。最後我倆決定拿出全部的積蓄開了一家私人押運公司起名‘天啟貨運’。可是一盤幾十米長的開業鞭炮卻沒能鋪平生意的順暢之路,趙大宗每天就在租下的舊廠房架起的公司裏轉悠。看他那樣子是愁的不輕,下巴的山羊胡子都快被他拔的差不多了。

“趙胡子,你能不能別每天在我眼前晃悠,實在悶得慌就出去溜達溜達,我這眼睛都讓你給我晃出陰影來了。”

我眼見趙大宗實在是悶的不行就索性勸他出去散散心,畢竟生意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有的。

“張東來,我可告訴你,我娶媳婦的錢都壓進去了要是再沒有生意做,老子這輩子可就要打光棍兒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這關係到我的前程和未來美好的家庭,你要知道金錢的數量是和未來媳婦兒的長相是成正比的!”

趙胡子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哎!你這可就是對廣大女性同誌的不尊重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你想的那麼膚淺。”

趙胡子切了一聲一擺手也不反駁我的話一屁股坐在破舊的沙發上獨自抽起悶煙來。

我心裏其實也很著急,但是做事最重要的是要沉得住氣。也難怪趙胡子沒有聽我意見出去溜達,這和我們租下的舊廠房的位置有很大的關係。

這間廠房已經有幾十年的曆史了,磚瓦早已經破爛不堪,雖然我和趙胡子親力親為的粉刷過一遍可是終究掩蓋不了歲月的痕跡。廠房離市區很遠周圍也是荒地,生意難做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但是我和趙胡子經濟有限也隻能租在這個地方,為了能拉到生意我和趙胡子隻在市區的廣告牆上貼了些手寫廣告,就這樣運輸的車輛到現在還沒有著落。

“有人嗎?趙大宗的掛號信!”

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的聲音。

趙胡子拿到信之後眼巴巴的瞅著我:“看來咱這地址還是有人能摸得著的!”

說罷趙胡子粗暴的撕開信封看了不到半分鍾歎了一口氣說道:“得!我娘又要讓我回去相親,你看說什麼來什麼吧!”

“相親好啊,你這樣的長相五大三粗的又不修邊幅好找對象。信封裏有照片沒?拿來讓張哥給你把把關!”

“把什麼關啊?老子的錢都砸在這破廠房裏了拿什麼錢娶媳婦!東子,老子實話告訴你,你我都三十歲的人了要是再不混出點名堂咱們可咋給遠在他鄉的父老鄉親們交代啊。”

趙胡子一臉委屈樣兒,我知道他這是心裏沒底鬧小情緒了。

“你看你,還知道自己而立之年了啊,正是因為這樣咱們這不才選擇自己單幹的嗎?你聽我的,這親啊我陪你一塊回去相,就當是給咱以後的偉大事業碰個好彩頭。你看怎麼樣?再說了,你都多少年沒回家看看你爹媽了?再過個十年八年的就要跨入二十一世紀了你思想也該開開竅了,也該回歸回歸了,也省得咱爹媽惦記不是?”

“回歸個錘子,老子回去非得被我爹揍歸位不可!”

趙胡子鐵定了心是死活不回去,最後也架不住我的軟磨硬勉強答應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把趙胡子硬拉上長途汽車,上車之後趙胡子就一個勁兒的不知在叨叨些什麼。汽車行駛了一天到晚上四五點鍾我們在趙胡子說的地方下了車,我問趙胡子為什麼在半道下車他說這裏離他的村子近走個一兩個小時就到了。

我站在原地四處張望了一下,四周全是高山,隻有我們腳下的這一條大路蜿蜒曲折。

雖然山路難走但是感覺空氣十分清新,一股大自然的歸屬感襲滿胸膛,不禁對夕陽無限大好河山的壯麗景色一陣感慨。

趙胡子在前麵引路回頭說道:“東子,你說我爹要是知道我把錢全拿出來霍霍了,不能拿燒火棍滿院子攆我吧?”

“那不能,你不說你爹是以前是革命戰士嗎,以他老人家的心胸肯定能理解你,再說了咱們也是為了將來考慮不是!”

“你確定?”

“相當很穩!”

我胸有成竹的說道,其實趙胡子很好哄,人好塊頭大就是腦子反應慢,平時沒少聽我的思想教育。

正是春季山花爛漫的時候,鼻子裏流竄著各種各樣的花香味兒,於是我大口的穿著氣盡量的呼吸著這大自然的氣息。腳下的路慢慢的顯現出一條小道來直通山腳下一個村莊。

趙胡子用手一指對我說那就是他們的村子,於是二人加快腳步直奔向村莊。

等我見到趙胡子的爹媽時我才發現革命前輩生活果真是一絲不苟,院子雖然簡單但是極為精致,院牆和房屋全部是用山上的石頭搭建而成的,院子裏種滿了各種各樣的菜和花。趙胡子的父親是真正在戰場上滾打過的老兵,參加過解放戰爭和抗美援朝,一看老爺子就一副鐵骨錚錚的硬漢胚子。雖然老爺子已經是花甲之年,但是臉上卻透露著一股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