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明媚。木廊中,掛在屋簷上的祈福紙被風吹得淩亂了。我和越前南次郎一如既往的一早待在這裏,南次郎大叔如往常一叫我學日語。但體現的更多的是:我拿著一個網球報刊抄文章,而我對麵那家夥悠閑自得的看“報紙”。
就是這樣的一個相處,反而使我的內心稍微顯得平靜,隻專注眼前的事,不要再想,往後該怎麼辦?可是我依然控製不了自己的目光,摸索一般的視線慢慢爬上越前南次郎的身上。
恢複記憶的我,看到他們的感覺是不一樣的。多了激動,也多了悲傷。
“丫頭,你走神了。”越前南次郎突然說。
哎,被發現了。我停下筆,用手撐著腦袋,擺出罷工的架勢。抄寫這些文字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我打算向越前南次郎坦言。
“師父,我認為我已經不需要再學日文了。”
“嗯?”越前南次郎收好報紙,覺得方方正正的揣進自己寬大的黑袍衣服裏。疑惑的表情轉瞬間變成了壞壞的笑容,“這就打算放棄了?”
“不。”我搖頭,“隻是認為不需要了而已。”我的回答完全是用日語說的。
“哦?”越前南次郎似乎還不是很理解。
“師父,你其實有猜測到我是誰吧?”我的手把著下巴,目光投向木廊外的假山。那一池池水依舊細水綿綿,小木竹依舊時不時的發出嗒嗒的聲音。“還記得,這假山的小木竹還是我從美國回來時,師父帶著我一起修建的呢。”我的臉上露出笑意,隻可惜笑不及眼底。
越前南次郎擺擺手,打了個哈欠,一臉無趣的模樣。“怎麼這麼早就承認了?我還以為要跟你在玩一段時間的,陌生人遊戲。”
我咧咧嘴。果然越前南次郎早就認為我是Angel了,竟然沒有一點驚訝,就這麼坦然的接受了?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失望呢。
“我要找一份工作。”我邊收拾桌上的抄寫和雜誌,一邊對越前南次郎說。“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可能在這裏白吃白住。”
“這個嘛……”越前南次郎先裝作沉思的樣子,後又擴大了壞壞的笑容。“關於網球的代理教練你接受嗎?”
“我的水平能夠當代理教練?”我開口皺皺眉頭。
“當然可以啦!”越前南次郎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張名片。“這是地址,他們的教練生病住院,剛好缺少個教練去教他們。本來是拜托我去教來著。”越前南次郎略顯尷尬的一笑。“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去幹這些事。”
“薪水多少?”我問的開門見山。
“薪水就是你可以在這裏白吃白住。”越前南次郎一臉慷慨。“如果你讓那些小鬼頭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的話,我也會考慮,發格外的工資給你。”
這意思就是,越前南次郎到時候出錢給工資。這相當於我代替他去幫忙吧。而且小鬼頭?是指多小?
“同意嗎?”
“當然。”說完這句話,我就拿著那張名片離開了。
越前南次郎一見我離開了他的視線,馬上翹起二郎腿。終於能夠正大光明的看美女雜誌了,而且還找到一件麻煩事的代替者~估計是越想越開心,情不自禁地哼起了小曲兒。但是他卻說這和表麵不符的話。
“喲,那丫頭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既然會想盡辦法地編造謊話呆在這兒,連中國人這種話都編上了。她在日本不是有家嗎?怎麼不回去呢?昨天晚上回來的也那麼晚,眼光似乎還泛著紅色吧?她跟蹤的那個少年是青學的天才不二周助吧。到底發生了什麼呢?而且……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
而且越前南次郎昨天充實的感受到,洛安然變了,變回了從前那個Angel。
“Angel,不要這麼任性了。”不然,小心又變成兩年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