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保持著十分的冷靜,可她的眼卻微微的眯起來,一道凶殺之色從縫隙中射在陳歡的臉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陳歡的最後一道防備終於被葉無道近乎變態的手法擊垮,此時的他哪裏還有一點當初在酒吧辦公室的那種氣度,儼然如同一直待宰割的羔羊一般,拚命的想要留住自己的生命。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她到底在哪兒!”
清月越加狠厲,並且把手從葉無道的胳膊上抽了回來,大有如果陳歡再不說,就讓葉無道隨意處置的姿態。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葉無道扼住陳歡的虎口緊了緊,陳歡立刻慌亂,雙手迅速的抓住葉無道的指頭,試圖掙紮。
瞥了一眼,葉無道覺得陳歡這種行為非常可笑。
“你覺得,就憑你能從我手中逃出去嗎?”葉無道冷哼了一聲,手勁越發的大了起來。
“我說我說。”
當陳歡感覺到自己肺部的空氣越來越少時,終於從喉嚨裏擠出來幾個字,葉無道當即鬆了一下虎口,淡淡一笑,“陳老板,我再說一次,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陳歡貪婪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九幽宗,她現在在九幽宗。”
“九幽宗,他們為什麼把人帶過去?”清月迫不及待的逼問。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風狂說,那女人的體質非常適合做藥鼎,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陳歡一口氣說完,祈求的看向葉無道,雙膝都彎曲了。
葉無道望向清月,兩個人快速的交換眼神後,葉無道的手鬆開了,陳歡立刻如同被大赦一般,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彎腰拚命喘粗氣。
“九幽宗門所在地,陳老板不會不知道吧?”
“我不知道,平時都是他們聯係我的,我隻知道他們經常在長白山一帶活動,別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看著陳歡青紫的臉,葉無道感覺他不像在說謊。
“長白山,嗬,真是速度夠快。”清月冷笑了一聲,隨即給了葉無道一個眼神。
陳歡似乎真的對這個九幽宗不太了解,他身上也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了,畢竟陳歡上次害他也沒害成,現在他和清月也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葉無道心裏甚至閃過一絲放了陳歡的念頭。
可是,突然之間。
葉無道並沒有發覺,在他剛剛準備開口說放掉陳歡的時候,陳歡的手竟然緩緩的伸向腰後。
陡然陳歡從腰後抽出一把利刃朝著葉無道揮過來,“去死吧!”
可他話音還沒落地,葉無道一個伸手打掉他手中的利刃,一腳抬起直踢陳歡的腹部。
“啊——”
一聲慘叫,陳歡的身體如同被射出去一般,直接飛到別墅客廳沙發上。
“我本來不想殺你的。”葉無道緩緩逼近過來,聳聳肩,一副你非得找死就怪不得他的模樣。
撲通——
陳歡偷襲未成,反被葉無道一腳踢飛,一口血沫子噴出來之後,臉色瞬間大變過後,竟然直接跪在地上。
“葉無道,求求你繞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陳歡滿臉懺悔之色,恨不得爬在地上給葉無道提鞋子。
“既然你這麼想死,就怪不得我了。”
看著陳歡的腦袋,葉無道臉色陡然一凜,他沒再給陳歡任何乞求的機會,抬腿一個高壓劈腿下來,腳跟直接砸在陳歡的頭頂。
瞬間,鮮血飆飛,血霧四濺。
陳歡的身體狠狠的倒了下去,在整個別墅空曠的房間裏回旋起一陣的回音。
“我們該走了。”
清月輕輕的瞥了一眼地上的陳歡,挑眉對葉無道道。
“現在去哪兒?”
從別墅房間出來,葉無道問道。
“長白山,我們要去救大師姐,可是我怕師父等不及了,我們一邊尋找為師父破解封印的辦法,一邊去長白山。”清月看了看滿地的屍體,皺了皺眉道。
“長白山,地域那麼寬廣,我們怎麼精確位置呢。”
雖然葉無道沒去過長白山,但是對於那些神秘的華夏山脈,他在各種報紙和雜誌上早有了解。
現在的長白山雖然已經被開發為旅遊景點,但是整個長白山山脈巨大的讓人產生一種想要跪下去的衝動,要在這麼廣袤的山脈中尋找一個人,那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事情。
“自然有東西引我們去。”
清月背了背胳膊,隨後和葉無道商量,明天一早二人動身前往長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