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馬嘰裏呱啦的一番吩咐,不過多時,就有兩個人給葉無道和方芳送來了飯菜和淡水。
有時候拳頭比唾沫更容易解決問題,葉無道越來越覺得這句話十分有道理。
有了船老大對葉無道武力的畏懼,接下來的日子葉無道和方芳過的還算可以,不過雖然有了淡水和食物,接下來的一個星期的時間,漁船漂泊在海上,對於他來說仍舊是一種煎熬。
第一天,海麵氣溫很高,太陽散發出來紫外線強度簡直可以把人烤幹,除了燥熱連一絲的海風都沒有。
葉無道和方芳即便坐在整條船最通風的地方,不停飲用淡水,可仍舊覺得不解渴一般。
第二天,溫度持續上升,即便到了夜裏氣溫還是一點都沒有下降,渾身起了一身的汗水,加上偶爾觸碰海水,被陽光曬幹後,起了一層白色的鹽,乎的人皮膚又癢又粘。
“這一片海域特麼的操、蛋。”葉無道不停的喝水,仍舊覺得身體水分像是瞬間都被抽幹了一樣。
第三天夜裏,半夜便開始狂風大作,暴雨劈裏啪啦的砸在船上,小船在風浪中顛簸,狂浪一波一波的襲來,顛簸的人五髒六腑都移了位,方芳當即就嘔吐了起來。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不是太陽暴曬,就是狂風巨浪,等葉無道覺得再這樣飄下去,說不定這條船都會被巨大的海洋吞沒時,小漁船終於艱難的在華夏的某個小港口停靠。
經過一個星期的煎熬,葉無道和方芳都十分虛弱,皮膚已經完全和越南佬沒什麼區別了。
兩個人從船上下來時,方芳幾乎是整個人都貼著葉無道的,而葉無道也渾身乏力異常。
從港口出來,葉無道第一時間立馬找了個公用電話亭,用身上僅剩下的錢先給陳歡撥了個電話,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陳歡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嘟嘟嘟……”
握著話筒,聽著話筒中傳出來的盲音,葉無道眉頭一皺,心陡然沉了下去。
“酒吧,對,酒吧。”
葉無道不死心,從新撥打了酒吧前台的電話。
“嘟嘟嘟……”
又是盲音!
“臥槽!”
葉無道頓時雙目圓睜,大罵一聲。
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證明,幾乎不用考慮就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出去很容易被華夏海關抓獲,到時候再定自己個偷渡的罪名,跳進黃河洗不清。
沉了沉心神,一個女人的名字陡然出現在腦海中。
周倉玉。
打電話給她,她一定能幫助自己的。
心裏想著,葉無道再次撥了一串號碼……
三天後,葉無道終於回到了天華市,三天前周倉玉得知他的情況,專門從天華市趕到港口,葉無道不知道周倉玉到底動用了什麼關係,反正自己現在是毫發無損的從港口回到了天華市。
把方芳暫時放在自己的住處,葉無道幾乎是馬不停蹄的趕往酒吧。
然而當葉無道到酒吧時,眼前的一切幾乎讓他瘋掉。
人去樓空,酒吧門雖然是開著的,但是裏麵沒有一個人,桌子椅子倒了一地,調酒台上的酒瓶更是橫七豎八裂了一片。
可以看得出來,場子遭遇了一場變故。
“特麼的,這到底是要玩什麼!”
憤怒異常的葉無道轉身直接朝陳歡的辦公室去,可是哪裏還有人影,財務部和陳歡的辦公室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回到自己的宿舍,葉無道頹然把自己往床上一扔。
被耍了,徹徹底底被耍了!
在房間休息了一下午,臨走前葉無道把自己所有的現金都放在自己的抽屜裏,好在錢還在。
第二天一早,葉無道帶著方芳去了車站,給方芳買票的時候,葉無道才知道方芳的老家原來在川蜀一帶。
“葉無道,謝謝你。”
站台上,方芳依依不舍的站在車廂前,咬著唇淡淡的凝望著葉無道。
“沒事,回去吧,外麵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家好呢。”
葉無道揮揮手,讓方芳上車。
轟隆隆,火車很快開離站台,看著方芳站在車上朝自己一直揮手,葉無道抬起胳膊揮了揮。
很快,火車就消失在視線中。
轉身的那一刹那,葉無道臉色一沉,心中終於將憋著的怒氣爆發,咬牙自言自語道:“陳歡,老子這次徹底被你玩死了!”
從火車站回到住處,葉無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
現在一切好似又回到了以前,從明天開始,必須要先找工作養活自己和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