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們。”
呂陽轉身不理,繼續作畫。
付曉東有些鬱悶地走到呂陽身邊,把頭湊了過去,瞄了一眼,“貂蟬?呂陽你這美人圖的名字叫貂蟬?”
“貂蟬?!”
兩胖子心中‘咯噔’了一下,也走了過來,把頭湊了過去看。
隻見圖中夕陽斜下,紅色楓林中,一位婀娜美人罩在輕煙中,看不清具體樣貌,隻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看得分明。
她在林中漫步,仿佛要踏出美人圖,朝著眾人迎麵走來。
“神了!”
兩胖子麵麵相覷,心中震撼。
可是讓幾人疑惑的是,呂陽揚起的畫筆始終沒有落下,那美人的麵目始終朦朧。
“你幹嘛不把她畫出來?”付曉東實在忍不住,問。
“畫不出來。”呂陽言簡意賅地說。
“那你為什麼為這圖命名貂蟬?”
“那是因為它本來就叫貂蟬!”
“什麼意思?”
“它是我家裏的傳家寶。是從我家裏帶出來的畫。”呂陽隨口解釋了一句。
眾人看到的這幅畫,跟先前他畫的那一幅畫是不一樣的。最明顯的是那一雙眼睛,還有那種無形的‘鮮活’意境。
呂陽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美人圖中的麵目、眼睛畫得具體點,完成父母多年以來的心願。
“我說呢!”
兩胖子鬆了口氣,“我就說呂陽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功力,原來這幅貂蟬美人圖是你家的傳家寶!對了,呂陽,你姓呂,傳家寶又叫貂蟬,你,你不會是呂布的後人吧?你祖上是呂布不成?”
“不清楚。”
呂陽把美人圖收了起來,開始看書,任憑兩胖子如何問,他都不搭理。
兩胖子‘切’了一聲,各自躍上床鋪,開始玩手機。
時間流逝,夜,漸漸深了。
呂陽睡得恍惚中,又夢到了那個美人。
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記不清楚了。
隻記得原來這個美人每次都是踏雲而來,隔著好遠,看起來就似那霧中花、水中月。
而這一次大不同。
美人身著一身白色的無縫衣裳,飄飄然間來到了他的麵前。
這一次,她的麵目完全顯現在了他的眼底。
她很美。
美得幹淨、靈動,美得傾世絕塵,美得讓人窒息!
她的美不屬於凡塵,秋波流轉間,容光絕世,足以讓天下所有佳麗黯然失色有如糞土!
“將軍。”
她定定地看著他,大大的眼中流露出一種久別重逢的欣喜、激動,她清聲呼喚著他,就像在呼喚自己的情郎。
而這清聲熟悉無比,就好像那道天籟……
“啊!”
呂陽看得忍不住大叫一聲,雙目圓睜,一下子醒了過來。
“鬼叫個毛線啊!”
“臥槽,呂陽,你嚇死我了!”
“瑪得,大半夜的鬼吼鬼叫,你這是要玩死我們啊?”
他的大叫太過響亮,把幾個室友都給吵醒了。
呂陽說了聲抱歉,開燈,爬起身來,坐在床邊上,大口喘氣,繼而把家傳寶——美人圖貂蟬。拿了出來!
他現在腦子裏還清楚的記得那美人的模樣、眼神。
所以,在這一瞬間,他下筆如有神助,不過幾筆劃落,一個美得好像那天上星、雲中月的美人出現在了他的眼中。
“就是她!”
畫成型,呂陽鬆了口氣。困擾多年的問題解決,他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地。
豈料,就在他把畫筆放下的刹那,那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
“將軍,將軍……”
而且這一次,那聲音還是連續不斷的。一直在他的耳畔縈繞。
“怎麼回事?”
呂陽驚魂,豁然站起,驚疑不定的看向左右,隨後盯著那幅畫,難不成鬧鬼?
但很快,鬧鬼的想法被否決,學了十幾年的‘馬克思科學社會主義’大占上風。
他看向麵露不滿的幾位室友,遲疑了一下,問,“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叫將軍?”
“我靠!”
兩胖子終於忍不住了,爆發,“呂陽,你麻痹!你欺人太甚!我們以前不就是扁了你一頓嗎?你至於這麼折磨我們?靠!瑪得,你信不信惹毛我們,我們明天再找人扁你。”
“你們有種就試試。”
呂陽麵無表情地盯著兩胖子說了一句,隨後扭頭看向睡眼惺忪,滿臉鬱氣的付曉東,問,“付曉東,你聽到有人叫將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