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冬去春來,又是一年,窗戶外麵的世界又出現了綠
的生機。"真是萬物複蘇的好時節啊!可我這店兒裏的生意怎麼就沒好過來呢
"我歎息了一聲,瞅了瞅空蕩蕩的小飯館,又低頭開始玩起來了打
飛機的手機遊戲,忽然間,我靈敏的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越來越
近,猛一回頭,迎麵飛來一塊20cmX20cm的不明物體,"啪!"完整貼切地砸在我臉上,我知道了,又是我老媽的暗器,
"濕水抹布"。緊接著是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兔崽子,沒生意還不
快去把桌子都擦幹淨,一天天就知道玩手機遊戲,再這樣,咱娘倆
都過不下去了"緊接著又是劈裏啪啦的嘮叨聲,我媽那嘴跟機關槍
差不多,根據我多年的臨床經驗,千萬別和她老人家頂嘴十最好的
解脫方式,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於是我又幹起了這一周裏最常做的事情,從店門口的"張記鮮餃"紅
木招牌,開始擦起。要說我家這水餃店也是這片兒區裏曾經有些名
堂的老字號了,隻是周圍這一帶是老城區,該拆的拆,該搬的搬,
偶爾有一兩個老鄰居來吃一回水餃,跟老美總統訪華那次數差不多
,而且,都是老鄰居了,知根知底,你也宰不了人家幾個錢,所以
我們一家這日子,真是苦的掉一地渣渣。其實我和我老媽早都想盤
了這店,出去做點別的工作,但是我那老爸可是固執的要命,非說
這店就算他死了也不能盤,誰曾想我爸確實在我考完大學,沒過幾
年就去了西方極樂,這店自然也成了他唯一的遺願,我老媽也是性
情中人,雖然嘴上不停嘮叨,但是從那以後再也沒提兌店的事。陽光很足,我又一直自顧自地擦著,不知不覺汗水從鬢角流淌下來
,忽然覺得背後不在炙烤,一陣陰涼,我意識到肯定是來客人了,
心裏暗想:特奶奶的,終於開張了,於是在轉頭的0.5秒左右,我設
計好了滿臉堆笑的方式迎接這位"客人"."你好,小夥子,張德賢,張隊長,是住在這裏嗎?"說話的是一位滿臉皺紋,頭發花白但是梳理得整齊的老人,從外表
看,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目光矍鑠,一身名牌也不是蓋的,這不是
土豪是什麼,頓時心中有一個念頭,"甭管他是誰,先宰他一頓再說
,也對得起我那死鬼老爹!"於是我說:"一看您就是慕名而來,張德賢是我爺爺,而我就是這地
方遠近馳名的玲瓏餃小霸王,張小中是也,現在呢是這家餃子館的
老板,但是我想您一定是弄錯了,我爺爺在世的時候是一廚子,不
是什麼隊長,您看您點兒什麼,裏麵請!"說完我完全被自己這股
**裸的拜金主義下的奴隸情節折服了。這老人聽到這裏,突然愣了一下,眼睛裏泛起了點點淚花。這時,
從他身後站出來一個丫頭,穿著一身紅色的夾克,黑色的**,頭
發高高的梳起紮起一個馬尾,談談的眉毛,臉蛋白嫩通透,眼睛好像
會說話的溪流。好像因為店前的路很不平坦,正憤憤地說著什麼,轉過頭突然看見
我手中髒兮兮的抹布正滴著黑色的水,更露出一種鄙夷的神色。這時候隻見丫頭拿出一條白絲的手帕,遞給老人,並用一種極其內
斂的幽怨的目光看著我,好像是我把老人弄得難過一樣,我可真是
冤枉,當時我就想解釋說:姑娘,我是良民啊別誤會啊....正當我在做白日夢的時候,老人擦幹眼角的淚水,突然變得特別和
藹,跟我說道:"小夥子,那聽你剛才說的,你是德賢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