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對副村長帶著幾分責備之意地言道:“我不知道你們是沒領會清楚,還是故意改了我的意思。”
“村長可不要聽康平一家之言……”
“我可以用靈魂起誓,若我所言有半句虛假,就讓我即可魂飛魄散!”
不等副村長將話說完,康平就已經搶先把話接了過來,並接著問道:“我敢立誓,副村長大人,你敢嗎?”
副村長自然不敢,而是轉移重點,道:“可他打傷村民乃是事實,就算我們有做的不妥之處,他也不該出手打人,而向自己村裏的人出手,也是大罪一樁。”
“可他之所以出手,也是因為你們逼得太急了,你們無端生事,還要捆綁於他,他自然要反抗了。再說了,他也隻是反抗,並沒有下狠手。”蕭淩宇插話說道。
“哼!閣下似乎管得太寬了點。”副村長冷哼著道。
副村長沒有再辯駁下去,事實就是顯而易見了,村民們又不是傻子,自然已經知道事實。
其實在之前,事實也在村裏流傳了,隻不過沒有人敢去相信而已,因為大家都怕得罪了副村長。
此番若不是蕭淩宇站了出來,康平就隻有被活活燒死的命,甚至到死都不能親口將真相公之於眾。
“此事還存在一些疑點,先將康平放了,以後再慢慢調查,大家都散了吧。”村長卻是在此時來了一個總結。
副村長雖然不願,但也隻能照辦,揮手將那條繩子收了回來。
康平徹底恢複了自由,卻是先到蕭淩宇身邊,躬身拜了一拜,道:“恩人又救了康平一命。”
而此時,月如也上了台來。
蕭淩宇虛扶了康平一把後,卻是對老村長道:“一位好人差點就被害死,難道此事就這麼完了?不當著全村人的麵,給大家一個交待?”
老村長沒有答話,隻是背對著蕭淩宇揮了揮手。
而月如則是道:“此事就到此結束吧,副村長勢大,就算再追究下去也沒有意義的,你沒見剛才有多少人站到了左邊嗎?”
蕭淩宇倒是不畏懼副村長的權勢,不過也不想給自己惹下太多麻煩,眼下康平已經被救下,副村長也是在全村人麵前失了顏麵,他也該罷手了。
不過今天也算是讓蕭淩宇見識到了那副村長在這霖穀村的能量了,似乎真是連老村長都無可奈何,那副村長如此冤枉康平,還差點將康平害死,事情做得如此明顯,老村長竟然都沒有去追究一下的打算。
“其實也正是因為一直沒有人去追究,沒有人去反抗,才會使大家都越來越畏懼於副村長的權勢,如果大家能夠抱團,能夠更重視自己的權益,他們就沒有那麼囂張了,畢竟他們隻有全村五分之一的數目,而不是五分之三。”蕭淩宇淡然評說道。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他們畢竟是一個大家族,他們可以做到一條心,可村裏的其他人就不行了,因為我們不是一家,而是很多家。”康平搖頭苦笑道。
廣場上的村民們已經一邊議論著一邊散開,蕭淩宇與康平也是又回到了那片藥園子旁邊的小石屋。
蕭淩宇的臨時休養之處,與康平是隔壁,其實距離月如的住處也不遠。
月如之所以住在這附近,乃是因為這附近有幾塊霖穀村的藥園子,她作為村裏僅有的藥師,自然要住在這裏,負責那些藥材的培植於采集。
而長久以來,為了傷者能夠更快恢複,也為了月如施救方便,霖穀村的傷者一般都會被安排在這附近的房屋裏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