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以蔣奎的性子,也不會抵賴。
蔣奎臉色變了又變之後,縱身躍到了台上,說道:“願賭服輸,我蔣奎絕不是那言而無信之輩!”
言語到此,蔣奎撲通一聲爬到了地上,向著距離他隻有一丈遠的方玉爬了過去。
方玉還是一臉得意,卻也將雙腿岔開,等著蔣奎從他胯下爬過,等著享受心中最為忌恨之人受此大辱。
對方玉而言,人生最為痛快的事情,莫過於此。
不知為何,縱然蕭淩宇如今已經將外事看得很淡,可見到方玉那小人得意的樣子,他心頭就生出一股子十分強烈的欲望,那便是衝上台去,狠狠地揍方玉一頓,將他打得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可蕭淩宇並沒有那麼做,這比鬥場不是禦獸堂的山穀,這裏有著許多東極魔宗高手,他若敢動,勢必會引起別人注意,他不會因為一時快意就給以後招惹無限的麻煩。
不過蕭淩宇忽然覺得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不由得側首看了一眼,卻是發現那位柳姓婦人正嘴角噙笑地望向這邊,當四目相對之際,柳姓婦人又連忙將目光移開。
“她看我幹什麼?莫非她覺得我應該會在這個時候有什麼異動?”
蕭淩宇先是一陣疑竇,而後又冷笑著思量道:“她把我看得太簡單了,以為她幫方玉打敗蔣奎,讓蔣奎受辱,我便會忍不住出手,然後便會招來東極魔宗的高手圍殺……她自己不敢去泄露關於我的機密,竟然還用其他手段,我似乎也小看她了。”
“夠了!”
眼看蔣奎已經爬到距離方玉不足三尺的地方,一道渾厚的帶著威嚴的聲音在比鬥場中震響,無比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所有修士的耳朵裏。
循聲望去,一位身材魁梧,有著一頭黑白相間的長發的老者,穿著一身還算寬鬆的黑色布袍,已經懸浮到了半空。
“參見掌門!”
場中所有的天魔、魔王、真魔三個境界的修士,全部都站了起來,向那老者躬身參拜,一臉的恭敬。
來者竟然是東極魔宗的掌門!難怪敢直接縱身懸浮在比鬥場中央的半空中,難怪敢那麼大聲,難怪能夠坦然接受比鬥場上的東極魔宗修士的參拜。
而後以前沒見過此人的地魔期弟子,也全部匆匆起身,參拜了起來。
蕭淩宇也不想例外,與大家一道站了起來,不過他卻沒有一直低著頭,而是偶爾會瞟上一眼。
東極魔宗的掌門看著也就和世俗世界裏的五十來歲的老人,可卻不顯半點老態,不僅身體站得很直,宛如一根標槍一般,臉上還沒有半道皺紋,隻是飽經歲月洗禮的滄桑十分明顯。
“即為同門,當如兄弟,豈可如此羞辱?”掌門一臉威嚴地說道。
“回掌門師祖,弟子二人之前有賭約在先。”方玉猶豫了下,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一句。
“放肆!”
掌門先是厲聲喝了一聲,而後說道:“你們本就不該有這賭約,如果同門之間,都如你們二人這般勾心鬥角,互相仇視,那我東極魔宗以後如何能夠發展壯大?不用外敵來殺,我們自己就把自己給滅了!”
蔣奎雖然重諾,但此時有掌門出來攔阻,他自然不會非強著去找羞辱,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站在一邊,也不做聲。
“可是……”
“怎麼,你還要辯解嗎?”
方玉剛剛要開口,掌門已經眯著眼睛接話過來:“這是誰的弟子?”
“回稟掌門師伯,他是弟子的徒兒。”柳姓婦人站了出來,還算恭敬地應道。
東極魔宗掌門見那柳姓婦人後,若有所指地道:“怪不得他功力虛浮,精元駁雜呢,既然是你的弟子,就領回去好好管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