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兒……”老邪雙目一凝,一抹精光閃過。
“是,爺爺。”文芷一聽老邪提醒,手執八卦鏡,盤坐在法壇前,口中念念有詞,卻聽不懂她到底再說什麼。
“符令,符令!頭頂天清,腳踏七星……”
老邪腳踏七星,踩著七鬥魁剛步,一步一升,七步之後他的身體居然毫無憑借憑空站在空中,手中的桃木劍劍舞破空,突然劍指蒼天,符錄無火自燃。
“赦天,天靈靈……”
烈日當空,萬裏無雲,驟然平地起雷,一道雷光落在桃木劍之上。
“赦地,地靈靈……”
大地顫抖,猶如地龍翻身,一圈圈漣漪在地麵上顯現。
“赦鬼,鬼滅形……”
老邪劍指一引,桃木劍憑空飛出,刺入水晶棺槨前一寸的地麵,大地的顫抖也隨之停止。
隨後,老邪咬破自己雙手的中指,分別在雙手手心寫了一個‘赦’字。
“左手遮天門,右手遮鬼門……”
隨著老邪的動作停止,天空頓時一暗,周圍的風好像都停止了。
“……急急如律令!”老邪雙目一凝,劍指指著水晶棺槨,地麵上布成八卦陣的無數符錄頓時化成飛灰,流光閃過融入到水晶棺槨內。
陽光再次照落下來,將法壇周圍的一切照亮。
“要不是親眼看到,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陳致遠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憑空站立的老邪,嘴角不停的抽動著,很顯然老邪的舉動嚇到他了。
“不愧是老邪,實在是太邪門了……”雖然距離較遠,可是夏老依舊可以清楚的看到老邪的舉動,他可不認為老邪是吊了鋼絲才站在空中的。
就連一眾保鏢也被嚇得不輕。
老邪的身體從空中落下來,站在水晶棺槨前,氣息有些散亂,而文芷則坐在法壇旁邊,一張俏麗的小臉一片慘白,顯然也累的不輕。
“爺爺,這樣就可以了?”文芷休息了片刻後,走到老邪身邊,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沒有問題了……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老邪看著沒有一絲反映的水晶棺槨,無奈的搖了搖頭。
“止兒感覺到這棺槨很邪惡,裏麵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先祖會將他葬在帝王陵裏?”文芷望著水晶棺槨,問道。
“這事?就連術藏中都沒有記載,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先祖會建造墓中墓……”老邪再次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水晶棺槨內躺著的人是誰?同樣他也很好奇為什麼先祖建造的會是墓中墓?
就在老邪與文芷陷入沉默的時候,突然一聲轟鳴,水晶棺槨內血棺的棺蓋轟的一聲,被掀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麵上。
“啪!”
兩隻右手同時伸出棺槨,抓在棺槨的邊緣處。
“怎麼可能?”老邪一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棺槨中伸出的手,那是兩隻右手,從手指上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一男一女。
老邪做了那麼多準備,就是為了打散棺內屍體的屍氣,讓其無法屍變,可是棺內屍體不但屍變了,而且還是一男一女,雌雄同棺,怎麼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爺爺……”文芷身體顫抖著,可她依舊堅定不移的擋在老邪的身前。
“我居然還活著……”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老邪與文芷兩人的身體同時一顫。
與此同時,文軒抓著棺壁探出頭來,眼眸中帶著茫然。而在文軒的旁邊一個頭戴鳳冠的絕美容顏也同時探出頭來,無論是臉上的神情還是動作都與文軒一般無二。
老邪和文芷兩人臉上已經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了,神情呆滯的看著文軒和那絕美的屍新娘。
“誒?”文軒回過神來,就看到老邪和文芷呆滯的模樣,疑惑的扭頭看去。
那驚鴻一瞥,在文軒的視線內看到一個頭戴鳳冠的絕美的人兒側過身去,留給他一個美麗的背影。
文軒心下一顫,急忙後退,卻隻能靠在棺壁之上。
與此同時,那個絕美的人兒也在後退,靠在棺壁上,就連臉上的神情都和文軒一模一樣。
兩人就這樣,帶著詫異、驚恐、茫然,彼此對望!
直到此刻,文軒才想起來,自己進入到水晶棺槨內,看到了夢中的屍新娘,在以為自己要死的時候,他吻了屍新娘,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千年不腐的屍新娘居然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