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出去巡視了一圈,回來報告說,沒有見到生還得人。
我能感覺到她的心慢慢變得冰冷起來。這一切都像是計劃好的似的,充滿了陰謀的氣息。自己都被人把家園毀了,而卻還在那樣的情況下,陪人逗笑了一天!實在是蠢得可笑!她的憤怒,她的羞愧,她的悲傷,都深深感染著我。忽然她好象想起了什麼,她徑直走開了。不一會,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房間,水樣的花朵,依然靜靜的佇立在花瓶裏。無憂無喜,似乎外麵的任何事情,都與它無關一樣。她慢慢走到那束花的麵前,將它一把拿起,然後狠狠的摔在地上,一切都成了碎片,最後慢慢的化成了水,融入了地麵裏。就在水漬慢慢變幹的時候,她看見了地上有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她走進一看,才看見,那是一顆很小粒的金黃色的寶石,她認得這種寶石,這種寶石一般是雙生的,在任何地方,隻要有光線,它就可以映照出周圍的一切,在另外一塊石頭上反射出來。甚至,它可以沿著光線的走向,在任何有光線的地方,把任何景物都反射下來。也就是說,隻要她打開門的那一刹那,這個地方,包括花園,大殿所有有著光線的地方,都被映照在了那顆石頭裏,然後傳達給另外一顆,讓那邊想要看見這邊的人,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這顆頭一定藏在那朵花的深處,才把這一切都映照的清清楚楚,甚至躲避過了她的觀察和感應。所以才給了那些人有機可趁......她的怒火越來越重,我甚至能感覺到,她心裏的恨意。她把那顆石頭緊緊握在手中,恨不得把它捏碎一般,果然沒多久,她手中的石頭都化作了粉末,飄散了。
他騙了她。
而且是很多次。她感到刺骨的寒冷。她把他想象的太單純了,她早就該料到,他怎麼會對她用真心呢?雖然每一次她都告訴自己,即便不是真心,她也樂意接受,但是她以為最終即便是受傷害的也隻有她而已。可是她怎麼會想到,最終,連身邊的人也要被傷害。她該慶幸巴爾和她都不在這裏嗎?雖然死去的都是些沒有什麼能力的人,但是既然敢來,那麼必然是有備而來的。做這麼一場大屠殺,是挑釁嗎?是想要打破黑暗和光明之間的平衡嗎?
她站在那裏,動也不動,腦子飛快的轉動著,想象這一場陰謀背後的真實目的。
父親並沒有告訴她,到底出了什麼情況,才讓天界的人忽然打起了暗界的人的主意。隻是說,天界的人想要殺掉他。但是沒有說為什麼。那麼天界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她有些不明白了。如果是用那種石頭前來查探情況的話,那麼不會不知道,父親並不在暗界。而且把這麼多人殺光,不想天界的人得風格——他們不喜殺戮,血光見的多了,會玷汙他們的聖潔。那麼為什麼會痛下殺手呢?她不明白。如果是想要給予父親重擊的話,為什麼不殺掉巴爾,或者是自己呢?卻隻是殺掉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