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你有沒有感覺這幾天有人盯著自己看?”難不成是我自己發神精了?老是感覺有人在看自己,有時睡覺都不踏實。“沒有呀,要不,我要連環她們也過來,這樣我們六個人守著您好了!”青梅認真回答道。我死好了!二個丫頭在我身邊轉,我都夠頭大,嫌沒自由了,現在還來六個,不如死了好了。“不要,算了,隻是感覺近日沒有睡好!”我擺擺手,示意她退下。“要不夫人又在長椅上補會眠,我再去給您拿床薄被來!”小丫頭笑嗬嗬的下去了。先前是極反對我這種有傷風化的行為的。在我的堅持之下,也就不了了之。一聲令下,誰敢來這小園裏吵我好眠。自是不會有人看見了。躺在椅子上,閉眼,總算是沒有給人盯梢的感覺。暖暖的陽光,曬得人混身酥軟。耳邊傳來微弱的腳步聲,想必是青梅那丫頭送被兒來了。懶得張眼,繼續。咦!怎麼還不把被兒給我蓋上?難不成這丫頭也站一邊要睡著了。仍是懶得張眼,春倦啊。一隻溫熱粗糙的手指觸摸著我眉心的朱砂。輕輕柔柔。嗬嗬!原來小丫頭是想摸我紅朱砂呀。“嚇,我捉到你了!”雙手一撈,緊緊捉住麵上的那隻手,猛張開眼,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下你完了吧!我的笑臉就那樣扯著。這是什麼人?忍者嗎?全身上下密密包著,連頭都隻留了二眼睛。那雙驚慌而顯得有些零亂的眼倒給人些熟悉感。“清!”我扭著躲開了那人眼神,努力扭頭看向不遠處憤怒的政。“來人,捉住他!”政話剛落下,那人也不知道使了個什麼方法。眨眼間就不見了,不會是鬼吧?“你還好嗎?有沒有傷到你,那是什麼人?”政衝過來抓住我手,急急問道。揉揉剛剛盯得發酸的雙眼“我也不知道,隻是睡得好好的,就感覺有人摸我朱砂,我一張眼就看到一個全身包得緊緊的人在看我,然後你就來了。”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簡單,可是那人是誰了,這幾天盯梢我的人難道就是他嗎?“你怎麼了?”他拿起帕子使力擦我眉心,這是幹嘛,去皮嗎?“疼呀!”毛頭小子連點輕重都不知道呀。“哦!”他忙縮回手。神情還有點惋惜。難不成這小家夥還有虐待狂?“你今天怎麼會來,看上去心情還不錯嘛!”上下打量了一番,小破孩兒連眉頭都在笑。“清,你真的說對了,我和父王的血,融在一起,根本都分不清誰是誰的血了。真是血融於水了。清!你好厲害!”他拽著我的胳膊,神情激動。哎!我都要掉地上了。“你們本來就是親父子嘛,這有什麼好懷疑的。笨!”伸出手指點點他的額頭。終於是開心了吧,看來我的話還真沒白說。“父王本是很高興的,不過這次蒙驁打了敗仗,雖解脫圍困撤離。但父王還是很生氣。哎!”小臉兒又皺到一塊了。“常言道勝負仍兵家常事,蒙驁將軍雖是英勇,但偶爾一二次敗仗並不能說明什麼。以後呀,你做了秦始皇,一定不能隻依靠片麵去評論一個人的好壞!”抓著他的手,輕輕捏著。好軟,象捏橡皮泥一樣舒服。“秦始皇是什麼?”他皺眉不解問道。“就是……”臭嘴,這要怎麼解釋了“就是,哪一天你滅六國一統天下,萬民臣服於你腳下,這樣你就是第一個統一天下的帝王,所以就叫始皇,然後會有二世,三世,千世,萬世!”哎,上帝原諒我,又說謊了,可惜的孩子,你怎麼知道,隻會到二世就完蛋了。“真的嗎?”小破孩兒兩眼泛光。“嗯,清什麼時候會騙你,隻要你努力,沒什麼做不到的。所以,你要努力喲。”如果有神棍大賽,我會不會得第一了。小家夥低頭憧憬,嗬嗬傻笑著。“清,那個天狗吞日,我說與母後聽了,她說要見見你,我今天打獵後,特意繞過來,接你的。”“啊,王後要見我?”想見而沒見到的美人兒要見我,自是高興,可是為什麼要見我了,隻是因為我的天狗吞日有意思?“嗯,母後要見你,你放心好了,她見你的時候,我在宮外等你,這樣沒事的。如果母後允許,我就陪你一起,其實母後是個很溫和的人!”他越說越低聲,頭都要垂到地下了。真的是很溫和的嗎?“哦,那就好!”站起身,順下鬢角。“那我去換衣服,然後 我們一起去!”“清,其實我母後又美麗又溫柔,和你一樣!”我回頭看著低頭解釋的小孩,搖搖頭。政從來不是個很能說謊的小孩。脊梁發冷,那種被人盯視的感覺又來了,我回首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花壇,到底是誰在暗處了?是剛剛那個蒙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