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很涼,再加上空氣濕度大,感覺有些刺骨,雖然坐在火堆旁,可還是感覺很冷,三個人緊靠在一起,相互取暖。可能是身體過於疲憊,精神也難得放鬆,很快我們就呼呼入睡。
……!……!
“滴答……滴答……”臉上涼涼的,濕濕的,我揉揉眼睛,天已經大亮,樹葉上的露水實在看不下去我不知羞的睡態,提醒著我差不多行了。陽光透過樹蔭,晃的我不想掙眼,身邊的篝火已退,剩下一堆紅碳,隱約冒著青煙。
“老板,你醒啦!快過來喝點!”小墨在火堆上端下兩個鐵飯盒說。
我起來伸伸胳膊,渾身酸疼,勉強的湊過去,看看小墨做的什麼大餐,往燒黑的飯盒裏一瞅,有點泄氣:“啥玩意兒?粘糊糊的!”
“開水泡的壓縮餅幹,湊合吃吧!就這東西,還是最後一頓,我們要盡快走出大山,否則就要餓死在山裏!”小墨說完,便喝了兩口。
二皮在樹後麵出來,提提褲子說:“給皮爺留點!”
得!就這破玩意兒,還成了招牌菜,沒咋滴就有搶的了,我趕緊過去端起一盒,要不真就沒份兒了。還別說,肚子餓的咕咕叫,看著賣相真不咋地兒,吃起來,也就那麼回事吧!
簡單充饑後,撲滅明火,便開始趕路。繞過山坡,進了山穀,發現前方不遠處,塌陷一個巨坑,這是我們的傑作,心裏不禁感慨,一座深藏地下的遠古建築,再也沒有機會釋然於世人了。心裏不免的覺得很可惜,想想自己也算榮幸,經曆了一次驚心動魄的曆險,最幸運的是我還活著。
三個人站在坑邊,望著和自己有直接關係的地貌變化,各有感觸,但是都沒有說話。我們沿著坑邊繼續走,沒有按來時的路線返回,因為那條路線出山太遠,也不好走,所以二皮在前麵開道,摸著兩年前那個夜晚走過的夜路往回走。
翻過一座山,又是一個陡峭的峻嶺,我們不停歇的走了好久,腿都軟了,天也黑了,前後依舊是茂密的森林~“啊!”一不小心腳下一滑,我就要往山下滾,小墨手疾眼快的一把抓住我的衣領~“老板,你要去哪?”
“你大爺的,我特麼要回家!”我哭腔道。
二皮也下來幫忙:“小怪,下麵有你家別墅啊!”
“滾蛋,你家在這有別墅!”我又氣又累。
三個人喘著氣,躺在山坡上~“好不容易逃出墳圈子,卻要交代這荒山野嶺上,終究躲不過一個死啊!”我絕望道。
“也沒什麼不好,死在這,可以給草木做肥料,沒準還能解決珍奇野獸的溫飽!”小墨嘟囔著。
“啪…啪!”二皮拍了我和小墨兩下:“別特麼廢話,趕緊起來,翻過這道嶺,就差不多啦!”
說實話,誰也不想輕易放棄活下去的希望,小墨拉起我,跟著二皮,艱難的往上爬。又冷又餓,時不時還有飛禽野獸真情交流,漆黑的山林裏,還挺嗨皮。
……!……!
“呼……不行了,我實在是…爬不動了!”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在堅持…一會兒,就要…成功了!”二皮喘著鼓勵道。
小墨沒有張嘴,動動半睜的眼皮,虛脫的趴在地上,其實他已經足夠堅強了,體力消耗最多,傷勢也比較嚴重,能撐到現在,不說是個奇跡,那也是個極限了。在向上爬的過程中,他還總回頭拉我一把,現在我們的體能,徹底透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墨…小墨…!”我見他閉上眼睛,便急促的喚了幾聲,他沒有回應的昏死過去~“皮哥,小墨…可能…不行了!”
二皮很吃力的靠過來,一不留神,身體失去控製,滑向一塊山石,摔的“吭嘰”一聲不醒人事。我心裏一急,眼前一黑,頓時也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