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禪師同樣有了疑竇,一直用藥物給南極子治療,卻見他神誌仍是不清醒,卻突然有了聖母宮的法術在身。三個人帶極子回到天門寺,重新給他診脈,卻依舊不見他身體裏有任何仙家氣息。
“他是玉清真王,本身便有法術,隻是叫人給封住了。”大智禪師說。
“老夥計,我想他必然是在投胎之前叫孟婆封住了靈根。”玄雲道長說道,接著自言自語,“縱是要解開靈根也要先清醒神誌。”
“那該如何辦?”天魔聽到這裏覺得有些難為。“不若直接找孟婆解開他的封印,便罷了。”“孟婆之封印,隻可封不可解。”大智禪師寺索道。“你們容我想想,這事再做祛除。”玄雲道長點頭稱是。兩個人自相遇後,一見如故,玄雲道長更是對禪師的修為人品佩服的五體投地。
此時,八月初,萬物萌孕結子臨收。天氣清朗,天門寺內眾僧亦是忙著收山下糧,集山中果,儲過冬之資。大智禪師站在廟門,眼望山下,心懷眾生。對天成說:“天成,秋收之後,放富餘之梁給山下窮散戶,助他們過冬。
天成應後,問:“師父是否將出遠門?”“混沌會之月將到,不知道此番去,吉凶禍福,我一想到此事,便覺得心亂異常。屆時,我帶天音、天魔,你等守好山門。”
“大師,你覺得這是怎麼了?”玄雲道長見大智禪師麵相凝重,心下也是覺得嚴肅起來。
“此番混沌會,我覺得不是那麼簡單,恐怕大事將出。”大智禪師說道。
神兵山上,一番熱鬧景象,忙著張燈結彩,排擺桌案。尤長老站在台階,白竹神氣的站在身後,抱臂監工眾人如何安放。謝東哥走到長老身邊,躬身問:“師父,還有其他事麼?”
尤長老搖搖頭說:“暫未,等我和你大師父商量後,再行安排。”
謝東哥稱是便欲走,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扭身回來。“東哥,你還有其他事?”
“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說無妨!”
“師父,如何這些時日不見黑玉?”
“他另有事可辦,你去吧?”
謝東哥心裏有些琢磨不清楚師父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便退下。一個人來到後崖上,秋風涼爽,漫山紅遍,宛似血染層林。謝東哥本是南海漁家的頑童,一日隨父出海打漁,遇龍吸水,眼見船便被打翻,謝東哥隻覺得自己隨著水浪飛上了天,巨大的水擊叫自己失去了知覺,醒來時躺在一片草地,師父尤長老盤膝坐在自己身邊。
那年,謝東哥十六歲。家裏沒有了母親,突然父親也離去了。師父救了自己,便是自己的親人。一晃十幾年過去,不知道自己的那個小村子還在否?家裏的茅屋是不是叫風吹跑了。
雖然這些想起來悲傷,自從來了神兵山後,師妹對自己的好,還是覺得有了家的感覺。
“師弟,你在這裏做什麼?”
謝東哥扭頭看到,大師兄常雲山站在身後。神兵山主一共有八個弟子,除了常雲山,善使用一柄風刃長劍,乃是長白山上一塊精鐵成怪。二弟子雷烈,性如烈火,善用風雷掌,本是雷島的烏光。三弟子賀鬆齡,長相清秀,手裏一把折扇。聽言,他本是一秀才,赴京求取功名未果,無顏回鄉便自裁與樹林,叫神兵山主救回,遂拜入門下。四弟子潘鳳,手裏有一把萬孔千徑,能射出千萬金光,射殺對方於百丈。他的來曆,眾師兄弟均不知,隻道他亦是不露麵,眾人隻道有這一個師兄弟。五弟子血魔,雙掌如鉤,是西北雪山雪鷹成形。六弟子無名氏,形似野人常常衣冠不穿,披草戴葉在神兵山中過活。眾弟子隻道若要見他,敲莊中大鍾,他便會聞聲而至。七弟子便是謝東哥,八弟子李阿嬋,兩個人手使雌雄雙劍,亦是達到一流境地,不容小覷。
“大師兄!”謝東哥向常雲山行禮。“你一個人在後崖做什麼?”常雲山問道。“莊內都忙的不可開交,還不回去幫助眾兄弟。”
謝東哥諾諾答應,轉身便欲走,卻又被叫住。“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常雲山道。
“謝大師兄關心,我無事。”謝東哥便要走。
“八師妹已經……”常雲山說。
謝東哥一聽師妹的消息,驚定回頭,問:“她不是叫師父派去山下采購混沌會的應用之物了麼?”
常雲山歎口氣,說:“你還是自己去看看師妹吧!”謝東哥不容大師兄說完便直奔莊內。常雲山望著七師弟的身影冷冷的哼了一聲,扭頭飛向山下。
李阿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尤長老在旁為她診脈,隻覺得她體內有一股氣息奔流不止,燥熱異常,順奇經八脈四處亂竄,若是能將其歸攏一脈,李阿嬋的功力便能更上一層樓,若不能恐怕這股氣息將衝破經脈,令她爆血而死。
謝東哥衝到屋子裏,衝到床邊,向師父行禮,問:“師妹她怎麼了?”
尤長老未理會謝東哥,問身邊的仆人。“你師姐去下山,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