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景先生,你父親涉嫌賄賂,證據充分,還請景先生你父親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
蓧然警官一本正經的說道,可是她的眼神中卻透露著一種無奈,或許是害怕。微微低垂著眼眸,讓人生出一種憐惜之感。
“為什麼是你?”
景深抬起頭,看著蓧然,那眼光仿佛化成了一把利劍插入了蓧然的心裏、然後攪動。
冷!奢華寬闊的大廳顯得更加的冷,蓧然想不到從來都是溫柔開朗的景深會有這麼冷的語氣,而且還是對著自己。
“不!不能怪他,都是我的錯,任誰被自己的女朋友帶人上門抓捕自己父親,都會癲狂吧,哪怕這是愛人的工作!”
悠然心中比時心很亂。
"為什麼!為什麼是他父親!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過這些想法很快就被壓下。
因為我是警察。信念從蓧然當上警察的時候就被種下了。我是警察,就應該維護社會公義,這是蓧然從小的夢想。
蓧然抬起頭,原本低垂的眼眸此時卻與景深對視,眼光無比堅定。
“我是警察,我的職業就是抓捕罪犯,而且這次是證據確鑿,所以請景先生父親跟我們走一趟。”
"證據確鑿!難道你不知道我父親是怎樣的人嗎!他會做這種事情嗎!你告訴我!他會嗎!"
景深的臉色通紅,甚至有點扭曲。雙手抓著蓧然的雙臂,那手上一條條青經仿佛一條條巨龍怒吼著。
“景先生,請你放開手,先冷靜。”旁邊的民警們和管家上前勸到,並拉開了瘋狂的景深。
蓧然本已經平靜的心再次動了,她不敢相信景深會有這種舉動。
不過這不怪他,任何人遇到這種事情都會瘋吧。蓧然的目光不像之前那麼堅定了,甚至偏過了頭看著旁邊桌子上的相片,相片上的男孩笑的那麼甜,眼中一股森然的淚水想要噴湧而出,卻被死死的忍住。
“好了景深,作為一個總經理為什麼還這麼不成熟。”
本雜亂的客廳此時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警察、仆人、景深、蓧然都看著那二樓出現的人—景天
景天看著樓下的人,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該來的,總會來的。”
抬起腳,像著樓下走去。
不長的旋轉樓梯,此時卻變的那麼的漫長。
客廳很安靜,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坐著什麼,就像是等著末日的降臨,看著那佝僂的偉岸一步一步的走下來。
就像一把錘子,一下下的撞擊在心上,讓人呼吸困難。
“蓧然,沒想到是你來抓我。”景天的語氣是那麼的平靜。
“景叔叔,我…”想是辯解一下,可到了嘴邊卻不知道說什麼了,對呀,這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呢?
“我知道,這是你的責任。”景天可能看出了她的窘迫,在蓧然語無倫次前回答了她。
蓧然隻得用歉意的眼光看著景天,現在這種場景,說什麼都不會改變。
“不要擔心,我!不怪你。”說完景天便轉身像兒子走去。
蓧然從進屋開始就忍著的淚水,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兒子,對不起。”景深哭了,他知道父親這句話代表著什麼,不可能,27年!他與父親生活了27年在他額內心裏父親一直就是一個正直、善良、有原則的人,怎麼會!怎麼會!啊!景深像個孩子一樣抱住了父親。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去賄賂?這是假的,是你騙我對不對?是不是?父親!你告訴我!告訴我好不好!”
景深抱住父親,聲嘶力竭的吼著。
“放手,你聽我說!”看著兒子瘋狂的樣子,景天不由額心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比較柔和,不那麼低沉。
“不要,你就告訴我,你是被冤枉的,你是清白的好不好!啊!”景深更加瘋狂了。
啪!
呆滯了,景深呆住了
仆人,管家警察,都愣了。
景深不敢相信,父親竟然打了他。
不由得停止了哭泣,看著父親。隻是眼角的淚水還是流淌著。
“孩子,哎,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我也不該打你,不過你要記得你是誰!你是我景天的兒子,是景風集團的繼承人,無論什麼時候你都得冷靜。”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堅定,而是變得哽咽。
“你答應我,你得好好管理集團,不能讓他走下坡,還要好好照顧自己,蓧然,你也不要怪她那是她的責任好嗎?”
“我,我…”還沉浸在痛苦中的景深仿佛還沒轉過來,不知道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