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獸也從地上起來,轉過頭對我吼了兩聲,也不知道在解釋些什麼。年獸的吼聲聽著雖然很小聲,但卻比其他人的聲音都聽得清楚,畢竟它嗓門大。不過,即便聽見了,我也聽不懂它在鬼吼鬼叫些什麼。
於織雪緊張地關注著洞口的情況,一麵分析道:“這個山洞應該就是裏麵那具古屍生前擴挖的,我們剛才一路過來見著的打鬥痕跡或許就是他和對手的,在打鬥之中他似乎受了重傷,不便逃離,卻又怕留在原地被敵人發現了,於是就藏匿在這山洞中養傷,結果不料傷重直接死在了這洞裏,化作冤魂。方才那些劃痕說不準就是他用劍氣留下的,可見他生前實力了得,即便死了,鬼魂也比一般的凶悍,也難怪父親無法對抗。”於織雪擔憂地看著山洞裏麵,又看了眼守在外麵的年獸道:“不過,那鬼魂應該不是年獸的對手,甚至畏懼年獸,因此不敢輕易出來,隻得抓著父親充當人質,與我們僵持著。”
我看於織雪的嘴巴張得比平時要大些,顯然怕我聽不見,故意說大聲些,隻不過,在我聽來還是如同蚊子一般小聲。不過細細聽的話,還是可以聽明白她的話的。
確實,那鬼魂的實力肯定不如年獸,在山洞裏的時候,它最開始應該是想上我的身,結果卻被年獸一吼直接逼退了,而後隻能退而求其次,先抓住睦月,想操控著睦月抓住我,卻不料最後還是讓我跑了。
它知道出去的話打不過年獸,也猜到年獸無法進去抓它,所以就一直躲在洞裏,和我們僵持著。
這鬼魂詭異的很,也不知道是怎麼躲過我們的檢查的,居然我們倆人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而且,它的形態也和正常的鬼魂不一樣,尋常鬼魂雖說虛幻,但至少也有個人樣,可是眼下山洞裏的鬼魂,竟然隻有一道紅光而已。從第一眼發現它,它便是以紅光的形態存在,後來射向我的時候,也是紅光,最後,上了睦月的身,也還是在睦月兩眼中形成兩點紅光點,並不像尋常的鬼魂上身一般,會形成兩個人的重影。
現在我們的處境有些為難,那鬼魂與我們僵持再久,似乎也無損失無所謂,而我們卻耗不起。一來,我們不確定睦月在裏麵會不會被它做什麼手腳,比如奪舍之類的,時間拖得越久,睦月越不安全,即便拿鬼魂什麼都不做,拖個一天,睦月便會因為存陽丹續不上而陽氣消散,死在洞裏;二來,我們來這邊是有任務的,傳送陣還沒找到,我們不可能和它在這裏耗太久。
這下,我們十分被動。
我摸了摸耳朵,靜靜地等著師父他們過來支援。眼前的情況已經超出我的能力範圍了,九個人裏最有見識的睦月,也成了人質幫不上忙,而年獸,壓根沒法交流。眼下,隻能等師父過來撐大局了。
不得不說,我現在已經後悔了,沒事兒來這兒幹嘛,為了件莫須有的寶物,差點兒把自己的命斷送在這破山洞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