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有些疲憊地吐了口氣,點了點頭,繼續往我所指的那座山走去。
師父一邊道:“如果那裏還沒有找到的話,我們就在那山下紮營休息,大家也該好好睡一覺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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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第三座山峰,和陽世間的普通山峰差不多,整體呈“錐子”狀,山上也是一覽無餘的“禿”。這裏也沒有太多的骨頭,顯然不像是骨峰。
不過我們還是繞著它又尋了一圈,最後確實也沒有找到類似傳送陣的存在。
從下了三途河渡船開始,我們便一路徒步走過來,穿過了彼岸花海,繞過了四分之一的幽都城,然後又走了百餘裏的路程,雖然路上有停下了休息過幾次,不過卻都隻是稍微坐一會兒,喝點兒水吃點兒幹糧而已,眼睛一直沒有合過。這麼算下來,我們已經在路上走了差不多一整天了,而事實上,從離開甬道開始,我們就沒有睡過。又經過這麼遠的徒步行走,所有人已經累壞了。
幾個人排了下值崗的順序,便將睡袋一解,沒輪到的人都躺下睡了。
師父值第一班崗,我是第二班崗,我讓他兩個小時候喊我起來,然後便也鑽進睡袋裏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兩個小時,其實隻是估值,在冥界,沒有日出日落,沒有星辰變化,兩計時用的手表在這裏也失靈了。來到冥界後,我們所能用來勉強估算時間的也就是存陽丹的藥效了,24小時一枚。
至於這種兩小時的時間,根本沒法準確估量,隻能說憑感覺吧。
這種情況下,我們也沒必要去糾結誰值崗的時間長,誰值崗的時間短。
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且作兩個小時算吧,便被師父叫醒了。我和他稍微交接了一下,他說他值崗的時間裏,並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然後便去睡了。
我用睡袋墊著坐下,看了看身邊呼呼大睡的幾人,連師父也剛躺下就睡過去了。值崗是最無聊的,尤其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還是在這種一片荒蕪的地方,所有人都在睡覺,隻有我自己一個人這麼幹坐著,也不知道要做些什麼。
索性就取了點兒肉幹出來,閑嚼著,免得太無聊自己睡著了。雖然剛才睡了一下,不過現在還是很困,如果不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我相信我就這麼幹坐著,很快就會睡著的。
我一邊慢慢咀嚼著肉幹,一邊朝不遠處的另一座山峰望去,那山峰說是一座,也可以看成是兩座。它就好像駱駝的雙峰一樣,相鄰挨著,中間是鞍部。
如果腦洞稍微開大一些的話,也可以將它想像成是一塊插在大地裏的腿骨,露出來的隻是骨頭的一端而已。
“骨峰……希望下一座就是吧,這麼找下去也確實是累人。”我喃喃自語了一聲,卻還是輕歎了一口氣。說它像骨頭,其實十分的牽強,恐怕正常人第一眼看見這山的形狀,也不會聯想到骨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