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到了為我們提供住宿的那戶人家,主人見著我們過來,臉上也是露出一抹畏懼和後悔,好像是招惹了瘟神一般。
我隻能好言和他解釋,他們昨晚大多看到年獸了,也就是年獸那凶神惡煞的模樣,才讓他們誤會我們是壞人的。於是,我隻能順著他們的誤會繼續忽悠下去,說我們是神在陽世的使節,昨晚凶獸來襲村子,是我們趕走了凶獸的。
主人聽了我的解釋,細細回想起昨晚的事兒,似乎昨晚我們看上去確實和凶獸不是一起的,便也有些相信我的話了。
說服了一個人,其他人那邊便也都好說了,他們一個村子的,會自己傳開的。雖然談不上完全相信我的話,但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見著我們跟見著惡鬼似的。
我們又在村子裏賴了三天,張一真也可以下床走動了,這才告別了村民,往剛察而去。睦月三人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在哪裏貓著,在我們離開村子的時候,才再次遇到他們。看三人的樣子,似乎是專門在路邊等我們的。
我下意識看了眼一旁的於織雪,她是睦月他們那邊的人,想來我們離開村子的消息是她發出去的。
三天前還在廝殺,三天後再相遇,顯然氣氛也不會好到哪兒去,張一真和張一雅看他們三人的眼神尤其不友善,似乎隨時都要再衝上去與他們廝殺。而如月和彌生也都差不多,警惕地看著我們。
我們和睦月簡單說了兩句,便也一起上路了。
先不論三塊彼岸冥玉還在他們身上,光他們三個人的實力,年獸也不會允許我們分道揚鑣的,畢竟,需找母獸的路上,他們三個人將會是一大助力。
年獸雖然現在站在我們這一邊,但說白了都是相互利用,我們利用它威懾睦月,以求自保然後逃回我們那個世界;而年獸則是利用我們,助它進入幽都,找到天域入口,去尋它的母獸。
一行九人,沿著小路根據村民提供的路線,朝剛察而去。隻是,雙方都彼此保持著距離,看上去就好像是兩路人一樣。
……
兩個世界,就好像一對平行空間一樣,雖然彼此之間存在差異,當世界的框架都是差不多的。同樣的海路地形,同樣的聚居地點,不同的,應該隻是曆史進程造成的文化差異而已。
這個世界,也有一個剛察,和我們當初進山時候的那個剛察,在同一個地方。
隻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剛察,有無一對多吉和梅朵。
進了剛察,周圍的人流也多了,有當地的藏人,也有外來旅遊的漢人。這些漢人中,有不少都是穿著登山裝備來的,顯然都是來爬雪山的。所以我們一行人的穿著並沒有顯得很特殊,雖然我們看上去狼狽了一些,不過我們是從雪山那邊過來的,想也知道是遇到事故了,所以也沒有受人懷疑,甚至還有些人對我們露出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