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顯然張一真傷得最重,從地上再次艱難站起的時候,便噴出了一道血劍。
“吝娘,打人不打臉知道嗎!”張一真捂著受傷的臉龐,含淚怒吼道。
睦月卻是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褲腳,似乎是嫌棄剛才被張一真的臉弄髒了褲子。
“你有種!林白(台語,老子)跟你玩命!”張一真狠狠一咬舌尖,精血噴出,右手兩指空中接住,每一滴精血如同遇到磁鐵的鐵珠子一般,一滴不落全部吸附在了右手兩指指尖之上。
張一真右手兩指為筆,舌尖精血為墨,左手掌心化符,連筆疾書,一道奇異符文泛著血光浮現在他掌心之中,一時周遭陽氣波動異常,似乎暴躁起來了。
“降神——貪狼!”
張一真爆喝一聲,屈膝跪地,右手抓緊左手手腕,猛然拍中自己的眉心。
霎時,周遭氣流瞬變,形成一道道氣浪,自張一真所在四散開去。
“嗷嗚——”
張一真如同一匹惡狼,而他身上也泛起了一頭由血紅色光芒形成的貪狼形影。
……
“師兄!”我呼了一聲,拳頭一握,便也要上去幫忙。
張一真已經全力以赴了,我也不能在旁邊站著,即便用牙咬,也要撲上去咬下他們一塊肉來!
卻在這時,一道人影閃到了我麵前。
“於……羽田織雪,你說過不出手的!”我拳頭緊緊握著,警惕地看著突然擋在我麵前的於織雪。
於織雪嘴角微微一翹,兩手竟然一背,置於身後。她,還真的沒有出手。
我著急地看了眼她身後再次與睦月廝殺起來的張一真和師父,也沒時間再與於織雪廢話了,揮拳便要逼於織雪讓路。
一拳揮過,落空了?
我愣了一下,剛才連於織雪是怎麼躲過去的都沒看清楚。
忽然,重心一個不穩,隻見於織雪已經一腳踹中了我的胸口,直接將我踹飛了出去。
我在空中飛了一息,隨即便摔在了地上,起身再看於織雪,才發覺自己竟然被踹飛了七八步遠。
後背有些疼痛,是剛才落地時候摔的。而相比較後背,剛被踹中的胸口卻一點兒疼痛感都沒有。
於織雪剛才將內勁控製得很好,隻是將我踹飛出去而已,並沒有想要傷害我,否則,以她的實力,一腳踹穿我的胸膛都不為過!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有些不知好歹地衝她吼道。
她倒也不生氣,依舊背著手,抬頭淡然看著我:“救你。”
我拍了拍背後的灰土,然後再次掄拳衝上去,想要突破於織雪的阻撓,上去和睦月拚命。然而,不出意料的又被她一腳踹飛了,我連她何時出腳,怎麼出腳的都沒看清,便又摔在了地上。甚至,落地的地點,和剛才居然是同一個位置。
實力,這是絕對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