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雅護著我,亦步亦趨向師父那邊退去。
於織雪隻是看著我們,並沒有追上來搶我。
“難怪當初拜師的時候,祖師爺一開始不肯收你,還是我說明了緣由,才擲出了聖杯。”師父看著於織雪,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靜,看不出生氣和不悅。
“你那時候就在懷疑我了?”於織雪也將淚水抹去,冷冷看著師父,擺出她作為“年”的人的姿態來。
“我當時隻是奇怪你體內那股極陰之氣而已。”師父擺了擺手,讓張一雅將我帶到他身側去,張一真也站到了我身邊,暗暗警惕著於織雪。
於織雪冷冷一笑:“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師父笑著搖了搖頭:“論年紀的話,老頭子我還算是你的晚輩呢。”
危機感,更強了!
我忙提醒道:“師父,我們得走了,睦月他們快追來了!”
師父隻是點了下頭,然後又看向於織雪:“我很好奇,年十二月已經滿編製了,你在年裏麵是什麼角色?”
卯月也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於織雪看了他們一眼,居然不隱瞞,坦然道:“你們是明子,我是暗子,你當然沒見過我。年裏麵,除了父親和哥哥,便沒人知道我的存在。”
“暗子?”卯月一驚。
於織雪嘴角微微一翹:“代號,如月。”
“如月?”不止是卯月,我們也都不由驚呼一聲。
“如月不是……”卯月有些語無倫次了。
於織雪打斷她的話,又道:“年十二月,滿編製十三人,以十二月為代號。”
張一真道:“一年十二個月,這樣也隻有十二個代號!你怎麼也叫如月?”
“閏月。”我看著於織雪,恍然道。
於織雪笑著點了點頭:“我是閏如月。”
如月,即二月,二月分兩種,平月和閏月!
“那個如月是你哥哥?”我又問道。
於織雪點了點頭:“同胞所生。”
我斜眼與卯月對視一眼,年的情況,似乎與我們推論有些偏差。
於織雪如果和如月是兄妹,又是睦月的女兒,那麼如月就不可能是盧生。
還有,徐福究竟得了多少不死藥?怎麼可以供他和他一對兒女活過兩千年?
“睦月就是徐福?”我又問她。
於織雪點了點頭:“父親便是徐福!”
我看著她,於織雪應該不會再騙我,隻是,怎麼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師父……”張一真輕呼了師父一聲,眼神中帶著一些催促之意,顯然,他也感覺到那種危機到來的感覺了。
於織雪也看向師父,勸道:“張老先生,放文祥跟我走吧,活一個,總比都死了好!”
師父淡淡一笑:“阿祥又不是我們綁的,談何放他走?”他說著,看向我:“阿祥,你要和她走便去吧,她說的沒錯,活一個是一個。”
我搖了搖頭,看了一旁的張一雅一眼,笑道:“我的命是師姐給的,為了給我續命,師門才卷入這場風波,我不會離開師門的,要死便一起死吧。”
師父輕輕敲了我的腦袋一下,笑罵道:“你這個西嬰啊(台語,死孩子),這下搞不好龍門我們這一脈可就要滅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