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爬雪山是十分危險的,如果不是因為睦月說地宮入口隻有在晚上才會出現,我們是斷然不會同意晚上的時候在雪山上溜達的。
一連探了三個地點,將這座雪山繞了大半,還是沒有發現任何像地宮入口的地方。
我不知道地宮入口是什麼模樣的,隻是每到一處,睦月四下看了看便說不是了。
既然是地宮,那就該和古墓一樣深埋地底的,在地麵上用肉眼看很難看出什麼端倪,也不知道睦月是怎麼看出來的。
而師父似乎也沒有反對睦月的話,前麵三處都也是搖搖頭否定了。
“這叫望氣。”張一真小聲給我解釋道,“但凡年代悠久的古跡,即便深埋地底,也會顯現出些許氣息在地表。”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跟在隊伍中間繼續走著。
忽的,走在前麵的睦月停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又對比了下地圖,沒等我們反應過來,便指著前方道:“在前麵!”
我看見師父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他下意識看了四周,似乎沒看出什麼端倪,便也快步跟上了睦月。其他人也同樣跟著。
望氣?
我下意識看了眼走在最前幾乎要跑起來的睦月,看師父的表情他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可是睦月卻偏偏發現了,而且看他的態度,好似很有把握。也就是說,這睦月的實力或許比我師父還要強,至少在望氣這一方麵,比我師父厲害。
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我們現在雖是合作,但接下來不排除反目為敵的可能,畢竟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年”。
約莫快步走了十分鍾,睦月再次停了下來,我們也都好奇地湊了上去。
在睦月的前方,再走三步便是斷崖。
“沒路了?”張一真見前方是斷崖,立即調侃地問睦月:“地宮呢?你這找的是天宮吧?”張一真抬頭看了看天上,恰巧一朵雲飄過,將月亮遮得嚴嚴實實的,他又嬉笑道:“這下好了,連天宮都看不到了。”
睦月沒搭話,卻是皋月憤憤瞪了張一真一眼。
師父擺了擺手,示意張一真不要說話,他細細打量著周圍,似乎也發現了什麼。
“在下麵。”還是睦月搶先發現了,他指了指腳下道:“地宮就在我們腳下!”
“什麼?”不隻是我們,連“年”的一些人也有些驚訝了。
師父點了點頭,“應該是在下麵。”
我往斷崖邊緣走了兩步,小心看了看斷崖下麵,又用手電筒照了一番,“從這裏看不到下麵有什麼東西,得下去。”
“要繞下去嗎?”於織雪問道。
我看了看周圍,似乎沒有可以繞下去的路,也不知要怎麼走才能繞到斷崖下麵去。
“年”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們稍微看了兩眼,沒發現可以繞下去的路,便果斷就近尋了兩棵一人環抱的樹,將繩索係牢了。
“他們想從這裏直接下去?”我愣了一下,想想目前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長月和師走先下去,注意斷崖的內壁。”睦月見我們沒提出異議,便默認我們是同意了,立即吩咐手下人開始速降下斷崖。
“嗨依!”兩人應了一聲,各自將繩索套好,站在斷崖邊上。
每條繩子又有兩人拉著,作為保險,以免固定繩子的樹撐不住人的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