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緩,在酒店裏就耽擱了三天,比計劃的還要浪費了一天。
師父他們雖然沒責怪我什麼,我心裏卻也自責了好些日子,每次出來都是拖後腿的存在,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
想到織雪還在“年”的手裏,在高原症狀稍微好些後,我便說可以出發了。
師父遲疑了一陣,便也讓張一真去退了房間,一行四個人搭上了趕往剛察的汽車。車子也不知道開了多少個年頭,看得有些老舊了,上車的時候我們還猶豫了下,擔心車子半途會不會出什麼故障。隻是後來看看周圍拉客的車子都差不多,便也硬著頭皮上了。
汽車載著包括我們在內,一共十來名遊客,隨著公路七彎八拐,公路外麵就是懸崖,有的路段連個護欄都沒有,每次過彎總是要把我的小心肝給嚇出來,本來身體狀況就不怎麼好,愣是被折騰得吐了好幾回。
同車的不少遊客,也有人吐了,所以倒沒有什麼人鄙夷我。反倒是看我師父和張一雅的時候,眼神有些古怪。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一個看似嬌弱的女生,居然穩穩坐在車上,表情也都泰然,讓同車的一些青壯男人都覺得不如。
“老伯,經常出來玩吧?”車上的專門拉客的人笑著衝我師父喊了一聲,****這行的,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也很會看人,這車上那麼多人,一眼就看出我們這邊幾個人不太一樣了。
師父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是呀,一把老骨頭,趁著還能動,可勁兒了玩。”
“哈哈。”那人也是爽朗一笑:“我看老伯身體硬朗著呢。”
“經常鍛煉,經常鍛煉。”師父擺了擺手笑著,“生命在於運動嘛。”
我在一旁苦澀笑著,心道:看來以後有機會也得多練練了。
……
我腦袋靠著一旁張一真的肩膀,頭暈暈的,很快就又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旁的張一真輕抖了下肩膀,將我擾醒:“嘿,醒醒,下車了。”
我揉著脹痛的額頭,側過臉看了眼眼車窗外,外麵已經是黑乎乎一片了。
背著行李,在張一真的幫襯下下了車,拉客的小夥子依舊精神著很,衝我們喊道:“我可以給大家找旅館投宿,要來的跟上,別掉隊了,現在天晚了,可不好找住處。”
一夥兒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這裏的,自己有門道找旅館,便分開了。
剩下的人,包括我們,都是第一次來剛察,加上現在天色確實很晚了,旅館不好找,我們也不介意讓那拉客的小夥多賺些旅館的提成,便跟上他走了。
頂著高原上的晚風,沒走多久便到了他所謂的旅館。
這是一棟典型的藏族建築,白牆紅漆柱,上麵蓋著褐色的寬大藏瓦,大約有三層高,每層樓外延都有回廊。旅店靜得很,隻有招待遊客的地方還亮著燈,上麵那些房間大多都黑了,這個時候住裏麵的遊客大多都睡了,為第二天的活動養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