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股白色的極陰之氣便從於織雪掌心中噴出,像高壓水槍一般射在掌心下麵的茶幾上,一時竟將剛泡好的熱茶凍成了冰塊。
然而還沒完!
“啊——”於織雪恐懼地尖叫著,似乎控製不住那股陰氣,手掌好像受了後座力一樣,被逼得先上一揮,那陰氣便如同一把氣刀,朝著前方直直一掃,眨眼便切過了前方的沙發,噴在牆麵上,形成一條“冰路”,一直到半牆高的時候,陰氣才消散開去,悄然退回於織雪體內。
“織雪——”我匆忙甩開張一雅的手,跑回到於織雪身邊,緊張地握住張一雅剛被甩飛的手,小心翼翼地查看有沒有受傷。
手上並沒有外傷的痕跡,當卻異常的冰涼,想來是和剛才的那股陰氣有關的,我兩手緊緊捂著她的手掌,試圖幫她捂熱一些,恢複點兒體溫,一麵緊張地問她:“怎麼樣?沒事兒吧?”
於織雪搖了搖頭,眼角卻是帶著淚光,剛才那一變故,將她也嚇壞了。她身上的衣服,因為稍微被剛才失控的陰氣濺到,也結了些許冰漬。
“師父,怎麼回事兒呀?嚇死我了!”張一真看著被凍成冰塊的幾杯茶水,心有餘悸地問道。
師父也抱著驚魂未定的陳欣走回來了,隻是表麵有冰漬的沙發是坐不了了,他們隻得站在旁邊。師父看了眼於織雪,搖了搖頭道:“是我唐突了,沒想到這妮子的重陽體質居然已經激活到了這種程度,連隱藏的極陰之氣都能釋放出來了。”
於織雪噙了噙眼淚,抬頭看著師父,眼神有些自責,她應該是為剛才自己無意造成的破壞而感到抱歉吧。“師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師父擺了擺手:“不怪你,是老頭子我沒考慮周到,還害你受了驚嚇。”
“師父,這極陰之氣這麼恐怖?居然比小師弟體內來自冥界的陰氣還要恐怖?”張一真驚呼道。
“話也不是這麼說,冥界陰氣自然也是有精純的,隻是因為來到陽世,受了些損耗罷了。而重陽體質的極陰之氣則是在陽世渾然天成,可以說適應了陽世的環境,在陽世的話,自然要比那來自冥界的陰氣強悍了。”師父似乎自己也有些東西沒想明白,疑惑地看了於織雪一眼,卻也沒再說什麼。他擺了擺手,“行了,一個重陰體質,一個重陽體質,都沒有問題。你們趕了這麼久路了,還沒吃飯吧?走,老頭子帶你們出去吃飯。”
張一真點了點頭,忽然看了我們倆一眼,笑道:“喂喂喂,當著師父的麵也不知道收斂一點兒,還舍不得鬆手呢?”
我這才想起,剛才情急之下居然主動捂著於織雪的手了,這會兒感受到兩手窩內於織雪細嫩的肌膚體溫,臉頰霎時便覺得滾燙滾燙的。
於織雪羞紅著臉,輕輕將手往回收了收,我也忙鬆開她的手。
“唉,現在的年輕人呀……”張一真一派老成模樣地搖了搖頭,惹得周圍圍觀的陳欣和師父哈哈笑起。
我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餘光卻忽然瞥見張一雅似乎在看於織雪,眼神有些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