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於織雪說著,將一小疊照片,一張一張往下切,這些照片很多都是竹簡,有幾張是對墓裏景象的拍攝。於織雪將中指夾在看過的和沒看過的照片之間,將一疊照片分開,上麵的照片看完後切到中指底下,隨著上麵的照片越來越少,下麵的照片越來越多,於織雪的眉頭也微微有些皺了。
“怎麼了?”我問她。
於織雪一邊繼續切換著照片,一邊答道:“居然沒有墓主人的照片。”
“死人有什麼好拍的?”我隨口道。
於織雪解釋道:“考古隊沒有這種忌諱,一般古墓的墓主人屍體,都要拍照存檔的。”
“會不會在其他檔案裏,被銷毀了?”
“或許吧。”於織雪說著,已經切到了最後一張照片,不由輕咦一聲,張著嘴巴看著那張照片。
“怎麼啦?”我問她。
張一真張一雅也抬頭看著她。
於織雪將那張照片翻給我們看,那是一張合照,應該是考古隊的合照。
照片上一共八個人,六個知識分子的模樣,有兩個穿著軍裝,連拍照也不忘隨身帶著槍。八個人裏要說最亮眼的,應該就是最前排的一個女人了,她是考古隊裏唯一的女性。
麵對鏡頭,她露著甜美的微笑,即便隔著照片,也令人有些著迷。
我抬頭將目光從照片上移到於織雪臉上,於織雪配合著微微一笑。
“實在太像了!”我輕聲驚呼道,“特別是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於織雪將笑容收起來,撇了撇嘴:“怎麼?覺得我是老妖怪呀?”
“嗯……”我輕嗯了一聲,忽然意識到說錯了,趕緊一陣擺手:“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很驚訝,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像的人。”
一旁的張一真也道:“還真別說,帖子上那張不清楚,現在這麼一看,還真的是像!不止是長得像,連眼神都簡直一樣!”
於織雪無奈地聳了聳肩。
我問她:“織雪,你母親,哦不,算年紀的話,應該是你奶奶那一輩的了。你奶奶或者是外婆有在考古隊工作的嗎?”
於織雪搖了搖頭:“沒聽說過,我都沒見過她們。”
我和張一真疑惑地彼此看了一眼,張一真道:“看來應該是你奶奶或者外婆了,不知道他們在墓裏遇到了什麼,導致相關檔案都被銷毀了,那麼有關人員應該也都做了特殊安排,與家人分開了。”
“可是那宅子的主人不也是考古隊的嗎?他不就回家了。”於織雪道。
“他應該是偷跑掉的,而且,他後來也死了,聽說死得莫名其妙。”張一真沉聲道。
我腦袋裏忽然冒出這麼一個詞來:“滅口?”
張一真手指輕點著桌上的資料:“這些東西,可是顛覆了不少東西呢!冥界,長生,無論哪一樣,都是不能公諸於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