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越皋那家夥。”張一真將目光往窗戶上方移去,在這房間的上方,正好就是越皋的房間:“那家夥昨晚應該就是在這裏受了傷的。”
“他來這裏做什麼?”我疑惑道:“難道也和我們一樣是來找什麼東西的?”
張一真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也隻是猜測而已。先撤吧,既然我們要找的東西不在這裏,也沒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再去隔壁看看。”
“哎,師兄,你說它們不在房間裏,會跑哪兒去呀?”我隨口問道。
張一真攤了攤手:“誰知道呢?”
張一真拾起地上剛被張一雅踹斷的一小截門閂:“不過,這次我們恐怕是惹了不小的麻煩了。張一雅這個白癡女人,把人家房間門給踹壞了,這不是拉仇恨嗎?”
張一雅淡漠看了張一真一眼,沒說什麼,自顧出了房間往隔壁而去,然後便從隔壁傳來了“嘭”的一聲巨響。
“這個白癡女人!”張一真將手裏的門閂憤憤往地上一砸,趕緊追出去。
我和於織雪苦笑一聲,也快步追上去。
果不其然,又是同樣的開門方式,張一雅將隔壁的房門也給踹開了。
“幹吝娘,你是故意的吧?你個白癡女人!”張一真追進房間裏,衝張一雅憤憤罵道。
下一秒,張一雅猛然轉身,劍鞘一指,頂住了張一真的喉結。
張一真咽了咽口水,沒再說話。張一雅這才將劍收回。
張一真看著她的背影,不服氣地小聲嘀咕道:“有劍了不起呀……”
我們竊竊一笑,跟進房間裏再次尋找起那張照片來。
房間裏同樣充滿了陰氣,想來,為了保證方城不受陰氣侵害,它們都將陰氣盡可能收斂在各自房間內,這也導致了我們剛住進這宅子的時候,幾乎沒有察覺到陰氣的存在,甚至曾經懷疑這宅子壓根就不存在鬼魂。
我順著於織雪手電筒的探照方向,在牆上尋找著那張照片。
“文祥……”於織雪一邊也在牆上尋找,一邊忽然輕聲喊了我。
“怎麼啦?”我一邊尋著照片,一邊問道。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這樣,這棟宅子的活動劃分,白天歸活人,晚上歸鬼魂?你還記的昨晚那件事嗎?動靜鬧得那麼大,幾乎所有人都來了,可是偏偏方城沒有出現。還有今晚,方城的房間就在下麵,我們踹門的動靜他應該聽得到的,可是偏偏沒有上來查看。似乎,天一黑,方城就沒有再出來過。”
“嗯?”我遲疑了片刻,想想似乎還真有些道理。我點了點頭,“似乎是這麼一回事兒。白天方城在外麵,鬼魂呆在房間裏;而到了晚上,方城躲在房間裏,換鬼魂出去了。”
“這應該也是方城和鬼一起生活這麼久,還能保持基本的健康的原因吧?”於織雪的目光將最後一片牆麵掃過,卻還是沒有發現那張照片,隻得無奈搖了搖頭:“看來也不在這裏。”
“這樣的話,就隻剩下樓下兩間房間了。”我輕歎一聲道。沒想到我們連找兩間房間都沒找到,運氣也是夠背的。“師兄,我們要下樓繼續找還是回房間休息了?師兄……師兄?”我連喊張一真兩聲,都沒聽到他的回應,瞬間就感覺不好了,趕緊回頭在周圍查看,卻發現張一真和張一雅人都不見了。諾大的房間裏,不知何時開始,就隻剩下我和於織雪這裏還亮著一盞手電筒。
“師姐?”我咬咬牙,又試探著喊道,“張一真!張一雅!你們別嚇我啊!快出來!”
“怎麼啦?”於織雪輕輕搖晃我的手問道。
“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我下意識又握緊了些於織雪的手,“織雪,抓緊我的手,千萬別鬆手,師兄他們應該也在找我們,我們堅持住不要慌亂就好。”
“嗯。”於織雪發出甜甜的一笑,也將我的手握得更緊了。
我警惕地看著周圍,一手捏著的破魂符也更緊了些。
要不要點燃破魂符喚出精陽火?
我猶豫著,有精陽火的話,我自保的能力會增強不少,可是也同樣容易激怒影藏在暗中的鬼魂。我相信當前這種情況一定是撞鬼了,如果隻是張一真的話,或許還可能是他故意躲起來嚇唬我,可是張一雅絕對沒有這個心思。
可是,居然在張一真和張一雅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讓他們一定反應都沒有,我們這次遇到的,到底是什麼級別的鬼魂呀!
“等等!”我忽然感覺渾身一陣發毛,記憶飛快後退,重新尋得剛才被我忽略的一個小細節:剛才,於織雪在笑?
“咕嚕……”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種情況下,於織雪怎麼會笑得出來呢?
“織……織雪……”我機械性地轉動著脖子,我知道,我內心已經被恐懼籠罩住了,連對身體的控製,都變的僵硬起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