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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為張一真要挺晚才會回來的,沒想到他才上去不到二十分鍾,就回來了。
“這麼快?”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張一真,“你快槍手呀?”
張一真走過來輕敲了下我的腦瓜,笑罵道:“你個小處男怎麼就這麼汙?女人都沒碰過呢,好意思說我快槍手?”
我有些不服氣地將他的手撥開。
張一真在我旁邊坐下,道:“我隻是送她回去而已,瞎想什麼呢?我們今天才認識,就算我願意,人家也不肯呀。”張一真說著,忽然得意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嘻嘻,不過這都是小事情,我看她今天對我已經有感覺了,估摸著就這幾天吧,你師兄我就給你來個‘全壘打’!”
張一真說的“全壘打”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這本來是棒球術語,但在台灣卻有用來比喻男女交往的程度。一壘表示牽手搭肩;二壘表示親吻擁抱;三壘則是愛撫觸摸……至於全壘打嘛,再進一步就是咯。
我對於張一真這種炫耀行為,也隻能翻了翻白眼,“切”了一聲道:“人家今晚是因為被嚇著了,等明天恢複了,就不一樣咯。”
“小師弟嫉妒咯?”張一真笑眯眯地看著我,看得我渾身雞皮疙瘩。
“沒有。”
張一真拍了拍我的肩膀,裝出一臉的歉意,又道:“師弟呀,這事兒說來也是師兄我對不住你。唉,是師兄我的錯,明明知道你還是個小處男,和你說這事兒不是刺激你嗎?唉,罪過,罪過……”
“罪過你妹呀!”我罵了一聲,抖了抖肩膀,將他手甩開。
他嘴上說是道歉,屁,分明就是拿我尋開心呢。
張一真哈哈笑著,又對我道:“師弟,別生氣呀,你現在不是有於織雪了嘛,有的是機會摘掉你小處男的頭銜……哈哈……”
“滾滾滾,你當我是你呀?我和織雪是十分純潔的……男女朋友!”
“噗……哈哈……”張一真捂著肚子樂壞了,“純潔的男女朋友?也就你這種小處男會說這種話。小師弟,聽師兄一句話:愛,是做出來的!”
我翻了翻白眼,不想跟他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於織雪就在隔壁,萬一不小心被她聽到了什麼,該被她誤會了,到時候肯定當我是SE狼,準不會給我好臉色。
“師兄,你在衛生間裏真沒發現什麼東西?”我回歸正題問道,“如果沒有鬼的話,那個曉菲瞎叫什麼呢?”
提及這個話題,張一真的笑容也稍微收了收,他搖了搖頭:“沒看到像她說的,鏡子裏有什麼女人。不過我卻是在裏麵聞到了一些鬼魂身上的陰氣,所以不排除她真的撞到鬼。或許在我趕到之前,裏麵的東西就跑了吧。保險起見,我送她回到房間後還是給了她一張三清正氣符。”
“你又送出去一張符啦?”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幹脆宅子裏每個人都發一張算了。”
張一真聽我笑話他,立即就不幹了,一本正經道:“話不能這麼說吧,我給曉菲三清正氣符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我問道。
張一真豎起一根手指:“第一,她今晚很可能真的遇到鬼了,這麼一來,我們十二個人裏她是最有可能被鬼纏上的,所以需要一張護身符。”
張一真說著,繼續豎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我三清正氣符確實足夠多,可以讓這裏所有人人手一張,但是我願意給,人家也得願意要呀。你看看那個李大蟲的囂張樣,再看看那個老外,他們會信我?我吃飽撐著去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呀?”
我點了點頭,張一真這麼說也不無道理。
“第三。”張一真沒有接著豎起第三根手指,而是畫風突變,兩手抓了抓空氣,賤笑道:“那曉菲身材是真心不錯!那倆白兔,怎麼也得有D吧?我跟你講哦,她抱著我的手臂時,那倆白兔在我手臂上蹭呀蹭的……嗚……”
張一真怪叫一聲,渾身一個哆嗦:“爽歪歪有木有!”
我嘴角一個抽搐,像看白癡一樣看著他:麻痹,怎麼又扯到這兒來了?你丫的今晚是精蟲上鬧了吧?
“師兄,說正經的。”我掏出手機,打開,上麵的信號格依舊是零格,“這手機信號是怎麼回事兒?”
張一真看了眼我的手機信號,道:“這宅子古怪得很,一般這種情況,我們周圍肯定是有鬼魂存在的,可是偏偏我都察覺不到,如果附近真的有鬼魂的話,我鼻子應該是聞得到的。還有曉菲那邊,從她尖叫,到我跑過去,才十幾秒吧?就是衛生間裏的鬼魂真的在我之前跑掉了,一路殘留的陰氣也不可能散得那麼快吧?怎麼也得給我留一些追蹤的線索吧?可是沒有,當時就衛生間裏有些陰氣,那家夥就好像在衛生間裏憑空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