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張一真問道。
張一雅指了指上麵一塊最大的衣服布塊。
張一真又細細查看了一番,隨即一驚:“道袍?”
張一雅點了點頭,“他把自己當僵屍養了。”
“嘶。”我和張一真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把自己當僵屍養,這人得有多瘋狂?
張一真又下意識看了眼部分殘存的鎖屍陣,“確實,我現在才發現,這鎖屍陣是由外麵往裏麵布置的,他在活著的時候布下了這陣法,然後把自己困在裏麵,養成僵屍。”
“為什麼呀?”我一臉不可思議地問道,好好的人不做,為什麼要把自己搞成醜陋無比的僵屍呢?
“長生!”張一雅淡漠道。
張一真點了點頭:“在古時候,僵屍也被一些極端的門派視為是追求永生的一種方法,化成僵屍可以存在百年千年,甚至還有可能化成傳說中的犼,遁入魔道,從此獲得永生!”
我大悟道:“我知道了,那飛屍生前既然也是學道之人,身上應該有帶一些秘籍什麼的吧?王癩子應該是在這裏找到了養屍的秘籍,後來正好又遇到了妻子和即將出生的孩子車禍死亡,他受了秘籍上的蠱惑,誤以為將妻子和肚子裏的孩子做成僵屍,可以令她們繼續存活下去,所以便開始著手養屍。”
張一真點了點頭,補充道:“可惜他道行不夠,即便知道怎麼養屍,卻畫不出定屍符,於是,他又回到了這裏,偷偷取走了一張定屍符。或許他覺得這裏定屍符多得是,少一張沒關係,卻沒想到少掉一張後,整個陣法便出現了漏洞,導致受困的僵屍提前破陣出來。”
我看了看周圍,忽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隻飛屍呢?”
這裏隻有一個洞室,周圍除了進來時的那個土洞,就再沒見著其他的通道,也沒有其他的洞室,飛屍在這裏根本沒地方躲呀?
難道它沒回來這裏?
張一真眼神朝左邊使了使,我們順著那方向尋去,並沒有看到飛屍的身影。
張一雅卻已經夾著破魂符,悄悄往那邊摸去了。
我想跟上去看看,張一真卻拉住了我,搖搖頭示意我別跟著,又帶著我小步往後退。
“熊!”張一雅手中精陽火忽現,下一瞬間,她已經一掌拍下了地麵。
“吼——”地麵黑土猛然一個爆裂,飛屍的腦袋和四肢破體而出。
它原本是趴在地底的,借著一層黑土將自己掩蓋住,卻沒想到張一雅還是一掌擊中了他的後心。
準確說,是它沒有想到張一真可以發現它。
我看著張一真的鼻子,忽然明白是怎麼一回兒事兒了。
不得不說,這飛屍有些靈智,還懂得隱藏自己,隻不過,它的屍氣是藏不住的,張一真的鼻子一聞就知道躲在哪兒了。
或許張一真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飛屍的藏身之地了,隻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
飛屍撲騰地將張一雅逼退,從地裏爬起來,兩眼惡狠狠地看著她。
張一雅火拳一握,擺出進攻的姿勢。
“我們要不要上去幫忙?”我忙問道。
張一真翻了翻白眼:“我傷了,你廢著,上去送死呀?”
“那怎麼辦?就交給大師姐一個人對付?”我急聲道。
張一真無奈歎了口氣:“真是的,張一雅吃飯的家夥過不了安檢,沒帶過來,不然收拾這畜生還不簡單。”
我愣了一下:“什麼吃飯的家夥?”
“她老公。”張一真隨口道。
“啊?”
“啊你的頭呀,趕緊過來幫忙,把地上這些紅線給我收了,我要重新布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