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不知道,問他:“僵屍?可別鬧,怎麼可能有僵屍這種東西?”
“嘿,你還別不信,那天警察還沒來,我正好剛回來,就遇上村裏人在圍觀,我膽子大些擠進去看了眼,轉頭跑出去就開吐。你是沒看見呀,那死的模樣,叫一個恐怖!”
“哦?”不隻是我,張一真也下意識湊近些了。
兵在又壓低了些音量,跟我們說道:“整個人都給吸幹了!”
“吸幹了?怎麼個吸幹法?”一旁的張一真忍不住追問道,“是隻有血被吸幹了,還是身上的水分全部被吸幹,隻剩皮包骨?”
兵仔擺了擺手,“哪有那麼誇張,估摸著就是血被吸得差不多了,我看地上還有一些血呢。”
張一真嘴角一咧,衝我一笑:“穩了!”
兵仔有些不悅地看了張一真一眼,也難怪,正在說王癩子死了的事兒,這時候笑確實不合時宜。
我衝張一真使了個眼色,讓他收斂一些。張一真也會意,尷尬收起了笑容。
兵仔也懶得說張一真什麼,畢竟是我帶來的人,總得給我些麵子。
兵仔想了想繼續和我說道:“阿祥,我和你說哦,你別不信,這肯定是鬧僵屍了。我可是聽村裏人說了,這幾天死的可不止王癩子一個,隔壁幾個村加起來已經死六個了,而且都是被吸幹的,這肯定是鬧僵屍了,幾個村長這會兒正張羅著找個道長來抓僵屍呢。”
我點了點頭,正想再問問兵仔呢,卻見張一雅已經走到了王癩子家圍牆牆角。
“喂——別……”我和張一真一驚,心裏也都猜到她要幹嘛了,趕緊要喊住她,可是話還沒說完呢,就見張一雅躍起一腳蹬了下鄰居的牆麵,然後便翻牆進了王癩子家庭院。
一旁的兵仔也被驚住了,張了張嘴:“阿祥,你這女同學可是練家子呀!”
我和張一真尷尬笑了笑,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確定再沒其他人看見後才微微鬆了口氣。
這張一雅也是任性,怎麼說翻牆就翻牆了?也不怕被人看著,說不清楚。
我看了看一旁的兵仔,稍微遲疑了下,還是跟他露了點兒底:“兵仔,我實話跟你說吧,我這倆同學,都是有本事的,專門對付僵屍的。”
兵仔聞言一驚,卻又有些不相信地看向張一真。
我拉住他,繼續道:“兵仔,我不跟你開玩笑,他們這次來就是為了抓僵屍的,本來這件事兒是不想告訴你的,不過你剛才也看到了,她已經先進去了,等會兒我們也要進去查查。你呢,這件事兒你就當不知道,別出去亂說。我這倆同學比較低調,隻是想暗中做掉那僵屍,況且這件事兒警方也介入了,要是傳到警方那裏,我們也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兵仔猶豫了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趁著現在沒其他人,便與張一真跟上張一雅,也翻牆進去了。
圍牆不高,我們倆雖然翻得沒有張一雅那般瀟灑,但也是很利索地便翻進了院子。
才一落地,便聽到身後有了動靜,回頭一看,卻是兵仔也跟來了。
“你來幹嘛?”我急問一聲。
兵仔從牆上跳下來,輕輕拍了拍身上,咧嘴笑道:“我來看看你們怎麼抓僵屍。”
我心裏一急,忙勸道:“這有什麼好看的,危險著呢,你快回去吧。”
兵仔卻是不信,撇了撇嘴道:“這有什麼好危險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哈,白天僵屍不會出來的。”兵仔說著看了眼張一真,“你真會抓僵屍?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張一真被他這麼一說,心裏就不樂意了,按他的話說,堂堂龍門一脈傳人,最恨別人懷疑他實力了!
“誰和你說僵屍白天不出來的?進了裏屋,要是沒陽光,僵屍照樣可以行動!”張一真爭辯道。
兵仔愣了一下,想想似乎也覺得張一真說得有些道理。
我看兵仔的態度是沒打算要走了,便懶得再趕他,與張一真走在前頭往屋裏走去。兵仔也立即跟上我們。
裏屋的大門也鎖著,還上了封條,不過房間麵朝前院的一扇窗戶卻是開著,我估摸著是張一雅設法打開的,這會兒她應該已經進去了。我們也不多想,牆都翻了,也無所謂再多爬一扇窗戶,三個人,張一真打頭,我跟後麵,兵仔最後,也依次從窗戶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