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旁的張一雅就沒管他那麼多了,張一雅麵無表情地看著我,她這樣倒是讓我想起了江海警官,也不知他們倆人是不是父女關係,怎麼脾性就這麼像?你們笑一個會死麼?
“你認識她?”張一雅忽然開口問我。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我倒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稍微愣了下,我搖了搖頭。我見都沒見過“她”,怎麼可能會認識“她”呢?若不是因為那次該死的招鬼遊戲,我或許都不會和“她”有任何的牽連。
張一雅沒再追問我什麼,繼續吃著她的菜,也不知腦袋裏在想些什麼。
“一雅姐,怎麼啦?”陳欣問道。
張一雅隻是微微搖了搖頭,沒再解釋什麼。
“沒事兒,陳欣妹妹。就是那個……昨晚那個女鬼吧,她有些奇怪。”張一真很自然地接過話題,看來他也不止一次替張一雅作解釋了。“昨晚那個女鬼她似乎不怎麼願意傷害文祥,不過她卻又喜歡接近文祥,也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搞不好……是看上文祥了吧?”
“嗯?”陳欣有些吃驚地轉過頭來看著我,就好像我和那女鬼真的發生過什麼不可描述的關係一樣。
“瞎說什麼呢?”我瞪了張一真一眼,簡直不可理喻。
張一真笑了笑,繼續道:“不過那女鬼確實很奇怪,明明隻有十幾年的道行,可是昨晚卻忽然實力暴漲了一樣,直接成了千年的老鬼。”
“啊?”陳欣張了張嘴,對此也是納悶不已。
十幾年的道行,瞬間變千年道行?
我心裏忍不住笑了笑了,分明是他自己判斷錯了吧?人家原本就是千年道行,他自己沒判斷好,誤以為是十年道行,結果差點賠上了自己命。
“不過沒事兒,千年老鬼雖然棘手了一點兒,但是我和一雅聯手,還是可以對付的。對吧,一雅?”張一真依舊自信地笑著,手肘頂了頂張一雅。
張一雅沒有理會他,繼續小口小口吃著她的菜。
張一真也不覺得尷尬,繼續滿嘴跑火車跟陳欣吹著牛逼。我也懶得拆他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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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除了聽張一真廢話了半天外,並沒有什麼下文。張一真張一雅也沒說下一步該怎麼辦,就這麼先擱置著了。我知道,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也有些難辦了,他們倆人也隻是二十出頭罷了,即便再強,對付個百年道行的鬼怪也就不錯了,如今麵對一個千年道行的老鬼,就有些乏力了。
也不知他們的師傅能不能解決?
張一雅和張一真說要再想想,想到解決方法再聯係我,我也不好強求什麼,便也應下了。
所幸的是現在“她”不會傷及我的性命,雖然不明白“她”想做些什麼,心裏總是有些不安。
張一真張一雅這邊暫時算是斷了消息了,而就在我準備靜等事態變化的時候,我卻再次遇到了江海警官。
當我吃完午餐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在宿舍樓下見到了他。看得出來,他是特意來找我的。
和上次不一樣,江海警官這次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下屬,甚至連警服都沒穿,他穿著一身便裝就在樓下等我了。
“你好,鄭文祥同學,你還記得我麼?”江海警官見著我回來,便上前迎向我。
我點了點頭,“江海警官,你找我?”
“嗯,別誤會,這次我是私下找你的,不算是調查案件。”江海警官解釋道,“我剛去你宿舍找你,你舍友說你去吃飯了,沒想到才下樓就遇著你了。”
我看著他,不明白他想做些什麼。
我和江海警官其實並沒有什麼交集,在這之前的唯一一次見麵就是在上一次,孫濤出事後的第二天,他托輔導員找到了我,讓我協助他調查孫濤墜樓案件,回答他幾個問題。
我不明白江海警官說的私下找我是什麼意思。
江海警官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周圍,然後提議道,“鄭文祥同學,你現在有時間麼?要不,我請你喝杯飲料,我們慢慢聊?”
我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對方即便隻是便裝,但畢竟也是一名警官,潛意識裏我總是不太敢不配合。我最後順口讓他喊我文祥就好,每次聽他喊我“鄭文祥同學”,總覺得有些別扭。太正式了,讓我覺得不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