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笑著,的確,昨晚被鬼壓床了,甚至還和她有了短暫交流。
我相信那不是一個夢,那是真實的。
“走吧,回你宿舍布置一下,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把網子撒了,晚點兒好抓鬼。”張一真擺了擺手,招呼我給他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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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管理還是挺開明的,宿舍樓並沒有設什麼門崗門禁,幾乎什麼人都能進出,男生宿舍女生能進,女生宿舍男生也照樣能進。
是的,女生宿舍男生可以進!
我剛進學校的時候,原本以為女生宿舍樓下會有一個凶巴巴的看樓大媽呢,然而並沒有。
我甚至都不知道該說學校開明呢,還是窮呢?連個看樓的大媽都請不起。
其實學校的安保也就那樣吧,張一真進來的時候,連登記也不用,跟著我們大搖大擺就進來了。門崗形同虛設。
前陣子還聽說有個賊在女生宿舍被發現了,女生們不敢抓他,但是把兩邊的樓梯口堵住了,不讓他走,然後喊來了保安。結果保安來的時候,那賊估計是見眾人和保安說話時鬆懈了,猛地便衝下了樓,把堵在樓梯口的女生們給嚇的,紛紛躲開了。
但是,女生們躲開也就算了,過來的倆保安,居然一個直接嚇跑了,而另一個則是躲到了女生背後……簡直無語。
當然,這是題外話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陳欣下午不是還有課,便把她支回去了。宿舍裏有點兒亂,我不太好意思讓陳欣一個女孩子看見。
帶著張一真進宿舍的時候,宿舍裏隻有張楚健在打LOL,其他倆舍友一個去值班了,一個去打球了。張楚健隻是看了我們一眼,以為我是帶朋友回宿舍玩,就沒問什麼,繼續激動地打著他的遊戲,一邊還不停怒罵,估計這遊戲打得不怎麼順。
張楚健沒問,我自然也沒必要刻意去打斷他的遊戲,和他多解釋什麼。
張一真進宿舍的時候,鼻子就在不停聳動了,在宿舍裏嗅了一圈,想來是發現了什麼。
“怎麼樣?”我見張一真沉默不語,便跟上去問了一句。
張一真沒有回答我的話,在宿舍裏嗅了嗅,腳步終於在張楚健旁邊的垃圾桶停下了,開口就罵道:“幹吝娘(台語,cao你ma),我說怎麼這麼臭呢,你們這垃圾桶幾天沒倒了?這裏麵都什麼鬼?快餐剩飯?幹吝娘,都快趕上屍臭了!”
“額……”
我尷尬笑著,垃圾桶這幾天確實沒時間倒,我記得裏麵好像還有張楚健一雙穿破掉的臭襪子吧?
張一真催著我把垃圾桶先扔出去,扔遠點兒,留在這兒會影響他鼻子判斷。
我知道張一真似乎很依賴他的鼻子,也不敢耽擱,趕緊拎著垃圾帶跑下樓丟了。
張一真在走廊外站了好久,我把宿舍的門打開,裏麵又開了風扇,讓殘留的味道趕緊消去。
我現在才發現,自己支走陳欣的舉動是多麼的英明,剛才那要是讓陳欣見著了,以後指不定有多嫌棄我呢。
等到宿舍裏味道散得差不多的時候,張一真才從新進來,開始布置一些東西。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這些臭味其實並不會影響張一真鼻子的判斷,他的鼻子靈著呢,隻是這家夥不願意聞著臭味工作,便順口那麼一說,好催我把垃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