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顯然知道我這眼神的意思,也是無奈苦笑著,一麵跟我解釋道:“這位是張一真。”
“咳咳。”那位張一真道長終於把鼻子從我身上移開了,輕咳了兩聲,提醒陳欣道,“請叫我張道長。”
“……”
尼瑪!
我嘴角微微一抖,怎麼看都覺得眼前這“低配版吳亦凡”不太靠譜。還張道長?大哥,你幾歲呀?你丫的逗我呢?
陳欣也是苦笑著,繼續和我介紹道,“然後這一位是張一雅姐姐。”
我這才留意到,和張一真一起過來的還有個女生,也是二十出頭,長得和張一真有些酷似。
張一雅,張一真,雅真?看來這是對姐弟吧?
和張一真不同,張一雅一直都很安靜地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吃著菜,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不過卻是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我總覺得她的眼裏,隱隱有一種肅殺之氣。
我笑著衝張一雅點了下頭,然而她依舊沒有理會我,搞得我和陳欣都有些尷尬了。
這對姐弟……尼瑪有毒吧?
卻在這時,我感覺自己的右肩被人拍了下,是張一真。
張一真站在一旁,拍了下我的肩膀,若有深意地看著我,淡淡一笑,“哥們兒,昨晚被鬼壓床了吧?”
我聞言微微一怔,下意識點了點頭。
昨晚她來找我的事兒,我一直沒和其他人說起過,可是這個張一真居然可以看出來,莫非他真的有些本事?
一旁的陳欣卻是緊張地看著我,“文祥,沒事兒吧?”
我搖了搖頭。
“當然沒事兒。”說話的不是我,而是張一真,他說著,自顧著回到位上坐下,“那都是小事情,鬼壓床而已,能出什麼事兒?這不好好在這兒坐著嘛。”
“一真哥,你對付得了那個女鬼麼?”陳欣滿懷期待地問道。
張一真笑著擺了擺手,“那都是小事情,雖然沒見著那女鬼,不過我剛才聞他身上的味道就知道,那女鬼也就十幾年的道行而已。”
“哦?”我不由轉過臉去看著他,原來他剛才一直在我身上嗅就是因為問到了我身上有她的味道?
居然光靠聞就能聞出這般道道來,莫非這家夥真有些本事?
“真的?”陳欣激動道,“那一真哥,一切就拜托你了!”
“哈哈,放心吧,那都是小事情。”張一真得意地擺了擺手,一麵衝一旁的張一雅道,“一雅,這次就不用你出手了哈,這種小鬼,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了。”
張一雅沒有搭理他,隻是放下筷子,端起杯子輕抿了一口。
不過我分明發現,她的眼神隱隱有了些許變化,似乎在沉思什麼。
相比較張一真,張一雅給我的第一印象要更為靠譜一些。雖然張一雅至始至終都沒有開過口,更是沒有搭理過我們,但是給我的感覺就是比“滿嘴跑火車”的張一真靠譜。
一直到我們離開的時候,張一雅也沒有說什麼,都是張一真在說話,他和我們講了不少他在大陸闖蕩抓鬼的經曆,也不知其中有幾分真實,幾分誇張,不過畢竟有求於他,我也隻能拉著老臉偶爾稱讚兩聲。
聽張一真說起我才知道,他其實並不是陳欣和我說的那位道長,他們姐弟其實是道長的徒弟,道長把本事傳給他們之後便洗手收山了。姐弟倆人在台灣呆不住,便跑到大陸來闖蕩,最近正好在F市處理了一票。然後接到台灣師傅的通知,姐弟倆便順路過來這邊幫忙看看。
無意中我還聽到,原來陳欣是那位道長的幹孫女,一聽到陳欣出事兒了,老人家二話不說便催這姐弟倆過來了。看來,陳欣很是受老道長喜歡呢。
張一真和我約好了,吃完飯,就直接跟著我回宿舍,要是遇到“她”,就順手解決了。
他說得很輕鬆,就好像對付她,跟對付一隻螻蟻差不多。
我不知道他們說的“十幾年道行”具體是什麼實力水準,不過聽張一真的口氣,想來不是什麼太厲害的鬼。聽張一真說,他曾經單殺過一個百年道行的鬼,我所遇到的這種小鬼,對他來說實在是簡單。
好唄,姑且就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