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處在夢境中的我感到心頭一熱,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有種安心的感覺,應該是小七吧!
一個分神,看到從天空中直直墜下一物體。黑色的羽翼?難道說,這段講的是路西法墮天?
經過三天的天界劇戰,路西法的叛軍被基督擊潰,在渾沌中墜落了九個晨昏才落到地獄。在這之前,他就是這樣把莉莉絲帶下地獄的?
路西法下落的速度減慢,他揮動著之前榮耀聖潔,但現在如夜般黑暗的翅膀。
他伸出了手,對著依舊無動於衷的莉莉絲。場麵就這麼僵持著,就在我覺得無聊,在數天上掉下來第幾個焦了的電烤雞——墮天使的時候。
“你要帶我去地獄嗎?”聲音有些沙啞,久未出聲的莉莉絲幹渴無比。
“跟我走嗎?”雖然滿臉都是馬賽克,但是拚拚湊湊的能看出個大概,好像很溫柔。這像是個戰敗的家夥嗎?
莉莉絲轉動了下眼珠,深深的凝望著漆黑一片的天空。她笑了,在鮮紅如血的海水中宛若綻開了一朵沉睡已久的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純潔……
下一秒,蓮花凋落那些聖潔的光輝不再。莉莉絲伸出左手,掬起的海水幻化成一朵美麗的花——血色曼珠沙華。
“我要它——曼珠沙華開滿通往地獄的路上,引導著所有踏入的人。花和葉永不相見!”莉莉絲另一隻手放在路西法的手中,鼻尖輕觸花瓣,笑的妖豔無比。
原來,曼珠沙華是這麼來的。對亞當的決絕,生生的化成了她手中絕望而又美麗的曼珠沙華。
她的話也是對自己說的吧?發現了帶她離開絕境的竟然是路西法。而那個他卻從未出現,等待變成了深深的折磨。
“莉莉絲,我會給你要的一切,曼珠沙華不隻會開在去地獄的路上。我會讓它永遠盛開……”路西法的允諾,並沒有讓莉莉絲有絲毫的回應。
這一刻,莉莉絲的愛已經死了……
看著莉莉絲的那些深刻與靈魂的記憶,我能做的隻是冷眼旁觀。看著她的喜怒哀樂,最多的還是對亞當的眷戀。那深入骨髓的愛讓我感到窒息,不管實在天堂亦或是地獄她的心一直都在亞當的身上。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答案。”我歎了口氣,看著眼前那個與上帝定下約定願以生命為代價再次重生的莉莉絲。她跪在上帝的麵前,乞求著上帝。
我看著上帝點頭,並讓她消失在白光之下,那一抹靈魂被上帝安置在一塊與世隔絕之地,等待著合適的機會讓她再世為人。有些可笑的站在這最後一幕的片場,看著周圍的場景,正是當初她和亞當所居住的仙境。
這熟悉的場景從未變過,唯有那伊人早已逝去。那一抹白光環繞著仙境,慢慢的停留在一棵樹旁,莉莉絲的幻影漸漸浮現。她摸著那棵參天大樹,表情有些懷念有些感傷。
我走近她,坐在她的身邊,明知聽不到我的話可我還是想對她說。“你的願望,我可以為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