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舞雪,在沒有遇到師傅之前我一直是在二娘和她帶來的兩個女兒的欺淩下度過的。我從不為此記恨她們,因為她們也是可憐的人。
在娘因為生我過世後,爹曾一度的意誌消沉。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隻是整天的看著我娘的墳發呆。直到了邊疆軍情告急,急需派人前去駐守,爹這才重新振作起來。
爹請命去邊疆駐守,同時也把哥哥帶去了,因為舞家是世襲的武將家族,身為舞家男子都因饒勇善戰。
臨走前,他把一直侍奉我娘的婢女也就是現在的二娘安排在我身邊照顧我。
其實他不知道二娘其實也是很愛我爹的,然而不知情的爹卻把她許配給了身邊的一個侍從。
在為那個侍從生下兩個女兒後,那個侍從因為身染惡疾不久便過世了。爹看她一個人孤苦伶仃,還帶著兩個孩子邊便把她安排在我身邊照顧。
娘的過世讓二娘看到了希望,她以為這樣就能侍奉在爹的身邊,所以一開始對我照顧的無微不至。
但是看到我爹因為不想觸景傷情竟然毅然身赴邊疆,便開始把氣全出在我身上。因為爹走之前並沒有給二娘任何身份,所以二娘一直耿耿於懷。
直到幾年後,皇帝的召見,爹才從邊疆趕了回來,匆匆的回來看了我一眼。在二娘的掩飾下,爹還以為我在二娘的照顧下過的很好。想來也該給二娘個名分便草草的納了二娘為妾。
因為和娘很像,下人們一直把我當小姐,除了產婆誰都不知道我是男子。而產婆早被二娘買通說我是女兒身。這便是二娘對我的報複吧,讓我像個女子般的活下去。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男兒身,要不是有次二娘的女兒在欺負我的時候說我不男不女的話我從沒懷疑過自己的性別。
在得知自己是男兒身之後,我原本想告訴爹的可是……如果是女子的話會不會爹會比較喜歡我呢?或許隻也隻是個遙不可及的夢而已。
記得那年冬天,在二娘的那兩個女兒又用惡毒的方法折磨我之後,我來到了城外的梅裏雪山上。或許,隻有在這麼一個地方我才能平靜下來。
懸崖邊,一株臘梅開的開的分外豔紅的臘梅。我輕撫它的枝幹,聞著那絲若有似無的香味。它就和我一樣,也是這麼獨自一人承受這外來的打擊。
“大冬天的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啊?”一個奇怪的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身後“還穿的那麼單薄!走,跟我回家去!”人不由分說邊把我拖著走到他的家。
人的家和一般農戶沒什麼兩樣,可是在沒有火盆的情況下房間卻異常溫暖。
“穿上吧!”人遞上一件皮大衣給我披上,還為我倒了杯熱茶。他是第一個待我如此的人,我偷偷的打量著他。
“別看了傻小子!”人親切的摸了摸我的頭,這才發現我的臉上都是傷。“怎麼回事,怎麼那麼多傷?”
“被二娘的兩個女兒打的!”對著這麼個慈祥的人,我終於有了傾訴的念頭。而且我也很奇怪他怎麼一眼就看出我是男兒身。
自從二娘有了名分後,對我更是刻薄不允許任何人跟我說話,吃飯有頓沒頓的,衣服也穿不暖。
“那你不會還手啊!”人從旁邊拿了些我從沒見過的瓶瓶罐罐,給我受傷的地方上藥。
“如果和這種人計較怎麼能成大事。”我很順口的就說道“男人怎能與女子計較。”
不知道我是不是看錯了,隻是好像那個一臉慈祥的人眼中好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就像戈壁灘上渴了許久,找到水源一般。
“說的好!”人讚許的看著我,仔細打量過我之後便在那邊喃喃自語“哎呀,丫頭有著落了嘛!反正也要十年後才能見麵,現在培養他,然後……”我聽的不是很真切,隻是幾個簡單的詞,傳入耳中,什麼“十年”“丫頭”“培養”的。
“孩子,你拜我為師,我可以教給你想知道的一切!”人信心滿滿的拍著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