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1 / 2)

在廣闊的九州大陸上,有一片世人從未探索而至的地方,它是那麼的神秘而不為人知。甚至,很多先賢者都質疑這片地方是否存在於九州之上,正是因為它這片區域的神秘與不可證實,它被稱為不可知之地。

關於這裏的傳說有很多,但是最讓世人津津樂道的,是那座比這片土地更為神秘的道觀--玄天觀。

玄天觀到底是如何進入世人眼中早已成為曆史長河中的一個謎團,但是每當九州大陸上出現人類出現危機的時候,玄天觀便會派出一位“當世行走”。

所謂的“當世行走”便代表著玄天觀在世間的意誌,他是代表,也是象征,更是整個九州人心中的信仰。

但是,如果世人知曉那座被無數傳說和金光包裹的玄天觀,隻不過是一座破舊到穿風漏雨的小道觀,不知會作何感想?

此時玄天觀前的小院中,一個看似隻有十歲左右的稚子,正拿著一把遠遠高出自己的掃帚,心不在焉的掃著略顯蕭條的小院。他的肩膀上有一隻隻有他拳頭大小,似兔又似鼠的荒獸蹲坐著。

說來也是神奇,不論他如何的擺動肩膀,這隻好似肉~團的荒獸始終都安穩的蹲坐在其肩膀上。

“上為天,下為地,大道為乾坤。天為光,地為暗,萬物為七行。。。”稚子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背誦著對於成年人來說,都十分隱晦難懂的《乾坤七行論》。

隻是這十歲的孩兒似乎並不像其他同齡的孩子那般,當略顯慵懶的稚聲一字不漏的將這篇總共兩千餘字的《乾坤七行論》背完後,他突然將手中的掃帚往邊上一丟,整個人如釋重擔般躺在了地上。

“呼。。。”稚子五心向天,大刺刺的躺著,想著灰蒙蒙的天空呼出一口長氣,“終於全部背完了。”。

那隻奇特的荒獸則從肩膀竄到了他的肚子上,同時咕咕咕的叫了幾聲,看它的神情,似乎比躺在地上的稚子還要歡悅。

隻是兩個呼吸間,早已破敗的道觀大殿裏走出一老者來。這老人手持拂塵身著麻布道袍,配上那鶴發童顏的相貌,倒是有幾分道骨仙風之氣。

老者半眯著眼睛,一臉笑意。他的笑容似乎有一種奇特的溫暖,就像是九天之上的太陽,讓人愉悅而舒服。

“小劍啊,充樓閣中那些書籍都背完了?”

稚子聞聲後,抱著肚子上的荒獸慢悠悠起身,又對老者行了一禮,有些無奈的說道:“師父,說了多少次了,我姓蘇。這姓氏可是老祖宗的留下來的東西,不論怎麼樣都不能改。”

老者似乎有些失望,輕聲歎了口,“這劍之姓,普天之下有多少人夢寐以求,就算那人皇可能都會想要改姓為劍。反倒是你這不識貨的憨兒,偏偏不肯接受。”

稚子微微一笑,笑容中有著完全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老成,又行了一禮繼續說道:“對了,回稟師父,充樓閣中一萬八千本古籍徒兒已經全部背完了。”

老者那雙仿佛能看穿世間所有事的雙眸中閃過一絲的驚訝,雖然他知道自己的徒弟天生異於常人,但能在十歲的稚齡背完那一萬八千本隱晦難懂的古籍,也著實讓他震驚了一番。

老者強行壓下心中驚訝之情,伸手捋了捋長須,“對了,剛剛塵世間那個本與你有婚約冷家來了音訊。說是要求退婚,我已經替你答應了。”

“退婚?”稚子愣了愣,隨即立刻想到一個可能性,微微一笑道:“看來是那個叫冷燕的小妞覺醒了血脈,所以那冷四傲才不惜背上背信棄義的罵名,也要和我這個一窮二白的小子撇清關係。”

老者同樣微微一笑,他很清楚眼前這個所謂一窮二白的小子到底有多麼驚人的天賦。天生記事並識字會言,所有的東西看一遍便能記住。這樣的天賦就算是在以九州守護者自居的玄天觀中也不曾出現過,隻有上古記載中才有隻字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