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宮……那不是我們喬家的組織麼?這和你桐叔有什麼關係。”我疑惑的看著他。
麒麟宮,是東儀門喬家的直係組織,負責執行東儀門的命令,是東儀門在社會暗規則裏生存的命脈組織,以麒麟為圖騰和聖物。
“以前聽爺爺講過,桐叔,好像不是慕容家的人,是後來因為某種原因而來到慕容家隱姓埋名的,一來就是二十多年……”慕容言卿一邊回憶一邊向我娓娓道來。“這表麵上倒是沒什麼關係,但是……”
“你不會猜測桐叔以前,是麒麟宮的人吧?”我雖是脫口而出,但我覺得應該就是如此的。
“這很可能,說起麒麟,在六儀門裏第一反應就會是麒麟宮,但是這個已經無從考證了,桐叔、爺爺還有前任麒麟宮宮主現在都死了,你二叔精神失常,父母也失蹤了……也許沒有人知道了。”他搖了搖頭,表示無奈。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我的父母,從事考古研究工作,卻在5年前無故失蹤,就算是動用整個東儀門,卻至今仍然是什麼消息都沒有……
我收起思緒:“恩……也許這會是個關鍵點也說不定,多留意一下吧,如果有什麼情況記得告訴我。對了……”我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他挑了挑眉,看著我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想找更多的中儀門的人旁敲側擊的問問這件事。”我看著他的眼睛說道。
“這不行!”他立刻就回絕了我。
“我有分寸的。”我毫不驚訝,淺笑著看他,我知道最後他會同意的。
“我說了這件事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他有些不耐煩,畢竟他最不願回憶起的,就是有關這個“背叛”的英雄的一切。
“我想知道的是慕容桐還不是慕容桐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你難道……不想知道嗎?”我嚴肅了起來,露出了東儀門主的威嚴。“你一直不願意回憶有關慕容桐的一切、不願去調查,正是因為那時候的你就算知道了一切,也什麼都做不了,不是嗎?”
“別說了……”他低下頭,有些頹廢的靠在了旁邊的護欄上。
“現在今非昔比了,有我幫你,我們一起調查,你一定會知道一切的,讓所有對不起桐叔的人都付出代價。”我向他靠近了一步,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應,意料之中的回應。
“好……”他抬起頭,眼睛裏充滿了堅定和憤恨,他要讓那些造成中儀門災難的人都付出代價!
然後他突然笑了:“這麼久沒見,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永遠看人都那麼一針見血呢……”
“因為我是東儀門主啊。”我回以一笑,我相信他能明白這個笑容中有多少的無奈。
因為我是門主,東儀門主,所以我必須變成這樣,必須成熟,必須成長,盡管,我隻有18歲。
但是我從來不比周圍的任何成年人差,為了在這個黑暗與光明交織的區域裏生存,我隻能學會用不同的樣子去對待不同的人。
也許,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但是我別無選擇。
從13歲父母的突然失蹤開始,我就被迫學著和那些在社會中摸爬滾打的“生意人”接觸交往,5年了,我已經習慣了。
“真是難為你了。”
“作為喬家家主的女兒,這是我能好好活下去的唯一之路。”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我的世界天高海闊,別總太小看我啊……”
我緩緩地睜開眼,然後恢複到普通女孩的樣子笑道:“別在這裏替我打抱不平了,回家吧,不然一會兒有女飛賊打劫我可攔不住啊~”
他也一秒回到常態,我想,這是我們這種人,必須做到的。
他又笑嘻嘻的說道:“語丫頭啊,這除非是女超人,不然哪個女賊人打的過你啊~”
“也是哈,恩……不過我袖手旁觀你不會介意吧?”我得意的看著他。
“你……不過,我也沒你說的那麼弱吧?”他還特別加重了“那麼”這兩個字,像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
“恩……是是是,不過,也就再強那麼一丟丟吧。”我笑道,同時伸出手向他生動的表達我所說的一丟丟到底有多小。
“……”他頓時語塞。
“好了,回家。”我拽住他的袖子拖著內心受挫的他走向中儀門總部的方向。
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回到了原本的樣子,這一路,沒有人再提起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