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安悠然的心情低落,一點兒都不想搭理他。
隻是自個兒的站起來,拍了拍粘在褲子上的沙石,然後起步往沙灘的岩石的方向走去。
走到岩石的方向,安悠然選了一個比較平坦的岩石,拍拍石頭上的塵土,清掃幹淨,然後就坐了下來。
正當她準備坐好了之後,扭頭一看,發現白晨那家夥居然慢悠悠的跟過來了,而且還要是一臉燦爛的看著自己。。
頓時,她氣呼呼的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冷起了整張臉:“你跟過來幹嘛?”
很明顯,她剛剛就是不想跟他糾纏,他不肯走,那她就自己走唄。她現在都紓尊降貴的躲他了,他幹嘛還要像一塊牛皮糖似的對著她糾纏不休?
她真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不然她也不會選擇一個人來到了這裏。
總而言之,這個世界神經病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在你身邊的呆著會特別的舒服。”白晨厚顏無恥。
實在沒有想過一個紳士的臉皮居然會厚到這個地步,安悠然咬牙道:“可是我會覺得不舒服。”
她的心情實在是糟糕透了,實在是不想被這樣的一個男人煩著。
“等你習慣了,你就會覺得舒服的。”白晨說的一臉的理所當然:“畢竟習慣是一件很恐怖的東西,本來你對一個物品或者一個人全無感覺或者是討厭的,但是相處得時間久了,你就會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情,從此就成為了你的習慣。當你習慣了,你就不會有感覺了。”
安悠然覺得,這個男人厚顏無恥到達了一個神級的地步。
可偏偏不知道怎麼的,當她聽到他的這一番邏輯之後,居然對他的厭惡感有那麼一絲絲的消退 。甚至有了一種別的想法。。。。。。。
“我怎麼覺得,你說這話的時候,很像一個人。”
“我就是我,獨一無二的我,怎麼會象是另一個人?”白晨不以為然,表情認真的說道:“悠然,你必須承認,白晨是獨一無二的。”
這一刻,安悠然終於知道他像誰了:“難怪你和思遠哥哥會是競爭對手,原來你們兩個人的自大性格居然像到了這樣一個地步。”
如果說司徒亦凡和她是自戀的,那麼司徒思遠是超級自信和超級自大,經常有一種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心理,渾身散發著一種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他搞不定的事情。
現在居然又多了一個白晨,難道說天之驕子,一般都是這個態度的?
“別說我像他。”白晨不屑的說道:“他不過是在芸芸敵手中,唯一一個可以跟我較量的對手罷了。”
安悠然真的很想將這一番話錄下來,然後讓司徒思遠聽一聽對手對他的評價,想起來,都覺得會讓他抓狂。
安悠然深深的呼吸一口氣:“我不怎麼在乎你對思遠哥哥的評價,不過現在我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不可以嗎?”
“抱歉,不可以!”白晨斬釘截鐵。
“白晨先生,麻煩你不要那麼過分好嗎?”徹底的被他的態度激惱了,安悠然憤然說道:“雖然我知道安氏集團跟你的公司有生意來往,可是這樣不代表,我就要忍你。你知道的,上次你在拍賣會上的事情,讓我感覺到了無限的困擾,而且我覺得,你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們的關係。”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現在你的是在忍我。”白晨無恥的嬉笑一聲:“況且,我從來都沒有用工作的事情來刺激你。放心,我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
安悠然瞄了他一眼,心裏碎念:誰管他是什麼人。
想了想,繼續跟他糾纏下去也不是辦法。隻不過是在浪費口水罷了。不如安安靜靜的看看海,看看藍天,感受一下海風吹來的聲音。這也還會是一個寧靜的下午。
於是,安悠然首先沉默了。
白晨見她沒有說話,也識趣的沒有說話。
因為有一個不熟悉的人在身邊坐著,總感覺渾身不自在。所以安悠然一直都隱忍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哭出來。心思 早就跑到老遠去了。悲傷的情緒不複重來。
“丫丫的,被你一打攪,我什麼心情都沒有了。”安悠然語氣不悅的瞄了他一眼。
“這不好的情緒,還是被打攪掉的好。免得它讓你想不開。”
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他看透了她的情緒嗎?
安悠然茫然的看著他,半響,方鼓起了腮子:“你這是在詛咒我不?我天性樂觀開朗,怎麼可能會想不開?”
她雖然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心情一直都很不好。但也就頂多是不太高興罷了,就算再怎麼樣都不至於去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