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陽光明媚。
在A市的公安局裏到處都是忙碌的人影。那些執法人員進進出出的,各人手頭上都有不少工作。一片忙碌狀。唯有角落裏有一男一女坐在沙發上,各自蓋著兩張毯子。女的靠著男的肩膀,男的靠著女的腦袋,相依為睡的樣子,偶爾會因為不太舒服而動動身子。最重要的是,這兩人睡的實在是香了,也不知道在作什麼夢境,嘴角甚至都流出口水來了。
每一個經過他們身邊的人除了被他們傳染困意,忍不住打了幾個哈欠以外,都忍不住搖頭:這兩個人真的是犯了事而進來的麼?難不成沒有人來保釋他們兩個,所以他們兩個索性自暴自棄了,不顧三七二十一的就睡起來了。天生就是一個樂觀的性子,要不然怎麼還可以睡的那麼熟啊!
唯有從昨晚值班到現在的公安人員才知道,這兩個家夥從被帶進來公安局之後,就雙雙靠著沙發上睡得不醒人事。要不是這對男女已經打了電話喊人來接了,他們這些公安人員都不得不疑惑,自己是不是抓了兩個離家出走的流浪漢回來了。
不過已經過了快十個小時了,卻連保釋他們兩個的人的影子都沒有看到。讓人不由得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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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這範曉妍才幽幽轉醒。
她張開朦朧的眼睛,發現有好幾個人影在眼前搖晃。動了動身子,身體仿佛僵硬了。而且她的痛,尤其是腰際和背部,似乎已經長時間保持著同一個姿勢,正在泛著酸酸的疼痛。她伸手揉揉自己的睡眼,好一會兒,她才看清楚了自己眼前身處的地方。
捂住自己的額頭,猛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喂,別睡了。”她瞄了一眼靠著自己的腦袋睡覺的司徒亦凡,推了推他:“快起來啦,你好重哦!”
“別吵我!”許是起床氣太重了,司徒亦凡不耐煩的打了一下範曉妍的腦袋,嫌她太煩了。
範曉妍覺得自己沒做錯什麼,卻無厘頭的被他打了一下。頓時火冒三丈了,伸手用力的推到司徒亦凡一下,司徒亦凡頓時跌倒在地上。
在場看到這一幕的公安人員都忍不住嘩然。
“你幹嘛!”摔倒在地上的司徒亦凡終於醒了,一臉的怒氣衝衝。
範曉妍白了他一眼,就沒理他了。然後將自己身上的毯子折好。
司徒亦凡頭痛的捂住腦袋,眼角瞄到周圍的環境,半響,才想了昨晚的事情,輕敲了自己的腦袋一下。然後在眾目睽睽的目光下,坐回沙發上。
“怎麼還沒有人來保釋我們啊!?”範曉妍尷尬的低著頭,她感覺到周圍有不少的目光掃向他們。
“我怎麼知道啊!”司徒亦凡也煩躁了:“要不你再打一次給悠然吧。”
“要打你自己打。”範曉妍不肯,又碎念道:“要不是你昨晚在沙灘上大呼小叫,我們也不會被帶到在這裏。”
癟癟嘴,司徒亦凡拿出手機,準備打給安悠然。
就在司徒亦凡拿出手機之際,有一個公安人員走過來了:“好了,剛剛有人來保釋你們了,你們可以走了。”
範曉妍和司徒亦凡雙雙抬頭,就看到了一個西裝筆挺,拿著一個黑色公事包,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站在他們兩個麵前。
那個男人麵帶淡淡的微笑:“二少爺,已經辦理好保釋的手續了,您和範小姐可以回家休息了。”
“怎麼會是你來?”司徒亦凡揚聲,不滿的問道:“悠然了?”
司徒亦凡對他的態度是明顯不客氣的。隻因為這個男人就是司徒定身邊的其中一個助理,周文兵。而且如果周文兵來了,也就是代表著他因為被投訴吵鬧而帶進公安局的事情,司徒定也已經知道了。
而範曉妍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但是一看就知道司徒亦凡是認識的,而且她還看得出司徒亦凡不太喜歡這個男人。她下意識的往司徒亦凡的身邊靠了靠。
“悠然小姐說了,她沒有這個閑暇時間來接你們。所以特意交代我來保釋你們 。”周文兵說道。
他是被司徒定派到A市工作的,他的任務除了協助司徒集團在A市的合作案發展以外,還有一個特殊任務就是--照顧好司徒亦凡。
“該死的安悠然。”司徒亦凡和範曉妍都忍不住低聲碎罵。
“既然是悠然叫你來保釋我們的,那你幹嘛現在才來?”司徒亦凡瞄了掛在牆邊的始終,已經快一點了,他語氣微怒:“你是睡晚了,還是對A市的路不熟悉,所以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