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帶你去。”
陳怡璿避之不及地帶著梁秋離開了包廂。
張凡見尹其一直盯著門口，咳嗽了一聲，道：“人已經走了。”
尹其假裝扶了扶眼鏡，從陳怡璿否認她與陳毅軒的關係開始，伊斯旁邊就又多了一個人。
“你確定她就是你妹妹嗎？會不會記錯人了？”伊斯問章德升。
“不可能！”
章德升此時相當的激動，尹其眼看他就要跟著走出包廂，這才跨出去一步，想起陳怡璿是去上廁所，他連忙又退了回來。
“我怎麼可能記錯！時候爸媽忙，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我去接她。”
“我比璿大三歲，我上幼兒園的時候她就在我們班樓下。班放學早，她自己會乖乖地上樓等我。”
“等我上學了，她還在幼兒園，我們就約好五點在幼兒園門口見。有次我爸下班早，去接她，她抱著欄杆不肯走，一直等到五點半還看不到我，她才哭著回了家。”
“因為這件事，她一段時間沒理我。我也忘了後來怎麼樣，總之等我開始騎自行車之後，她就很喜歡坐在車籃子裏讓我載她回家。”
“後來長大了一點，車籃子坐不下了，她就改坐我後麵。原本爸也想送她一輛，但她不要，那樣就不能坐我的車了。”
“等到了高中我住校以後，她才自己學車。那時候她一回家就看電視，還和我以後要寫劇本拍電影。我和她開玩笑，她這麼漂亮當明星都行。她就她不做演員，到時候和我上街，怕被狗仔誤會我是她男朋友。”
到這裏，章德升瞪了一無所知的張凡一眼，問道：“他是誰？”
“張凡。”
“他和璿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
伊斯想了想，答道：“尚未取得人類社會認同的夫妻關係。”
“什麼？”
這句話裏包含的信息量太大，章德升愣是沒立馬反應過來。
等他反應過來了，體內的真氣瞬間亂了方寸。
“你是他們！！！！！”
章德升任由真氣將一身青色道袍炸得四分五裂，判官真身直衝霄漢，轉眼間，整條淮海東路到淮海西路都被他踩在腳下。
章判彎腰俯視張凡，一間酒吧尚不能容納他的一隻眼睛。
尹其見他目露凶光，神情猙獰，轉身再去看張凡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就帶了點同情。
這人什麼意思？
張凡本人尚維持著表麵風度，其他人倒開始替他打抱不平了。
“這種野狗放他進來幹嘛，見到屎就撲，真惡心。”
柳貝莉話的聲音不大，但這會兒正好是DJ換音樂的空擋，整個包廂的人都聽到了她這句意有所指的嘲諷，頓時也不聊了，靜靜地等著看好戲。
章德升動了動眼珠，“這人又是誰？”
“不認識。”
柳貝莉平時根本不玩遊戲，相應的，伊斯的數據庫裏也不存在她這個人。
陳怡璿和梁秋有有笑地走進門，忽然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頓時收起笑容，問道：“怎麼了？”
“嗬，狐狸精。”
後麵這個詞柳貝莉沒出口，單純做了個口型，但在場誰看不出。
張凡瞪著她正準備話，尹其站起來拉著陳怡璿飛速離開了包廂。
安靜。
直到音樂重新響起，燈光一變，柳向陽捧腹大笑：“張凡，哈哈哈哈，綠了，你頭上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