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餘,船上的大副或者二副會親自表演傳統助興節目----瘋狂轉輪或者死亡蹺蹺板。具體選哪一個,由當天的觀眾投票決定。
所謂瘋狂轉輪,就是把人綁在一個不停轉動的圓盤上,大副背對圓盤走出二十步,然後表演飛刀絕技。一般頭幾刀會插在耳邊、脖子邊或者胯下,並不接觸身體。等對方已經嚇得大聲尖叫求饒,在根據觀眾的呼聲射手腿等四肢,或者切掉耳朵,直到鮮血流淌一地,才用最後一把飛刀結束對方的生命,而這時圓盤上的人多半已經身插十幾把飛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至於死亡蹺蹺板,就簡單粗暴的多。把一塊長木板搭在船舷邊,一端被大副踩在腳下,一端懸空於海麵上,讓人去走這塊木板。大副持劍站在那人身後,不時鬆開踩著木板的腳,讓木板蹺來蕩去,走木板的人一邊努力保持平衡,一邊還要躲開大副刺來的利劍,左支右絀如同跳舞,滑稽的樣子往往能逗得觀眾開懷大笑。一般不等走到木板末端,走蹺蹺板的人就會因為身上的傷口失血過多而手腳發軟跌下海去,被早嗅到血腥味的鯊群吞食。
如果有人不識趣的拒絕參與表演,大副會仁慈的給他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當然這些人的下場往往就是被刺上四、五十劍,力竭而亡,屍體被掛在桅杆上風幹,警示後來者。
這些被選來參與表演的人,一般是船上的戰俘。如果沒有俘虜,則在漿奴裏抽簽決定。這就是眾人期待又害怕的原因。
對於這些事情,李特倒是能夠理解。畢竟海盜生活可不像影視作品裏那樣隻有戰鬥--冒險--尋寶。真正的情況是現在這樣漫長的,平淡無聊的航行,三個月甚至半年看不到陸地也是常事。
迅曾經曰過:不在沉默中變壞,就在沉默中變態。在李特看來,這船上的人多半在變態和奔往變態的路上。
那些水手純是看個樂子;黑奴雖然沒資格上甲板,但是漿奴死了後一般從他們中挑選強壯的補充,因此對這個“狂歡節”抱以極大期待也可以理解;隻有這房間裏的漿奴,隨時都可能被挑選去送死,還這麼興奮和期待,隻能用變態來解釋了。
第二天臨近中午,氣氛變得更加狂熱。每個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到甲板上去參加“狂歡節”。眾人甚至已經商量一致了,上次看的是瘋狂轉輪,這次一定要看死亡蹺蹺板。
這個決定甚至也得到了莫多的支持,他就是上次瘋狂轉輪的唯一幸存者。因為他淒厲的哀號聲讓觀眾們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仁慈的觀眾運用觀眾特權讓大副留了他一條小命。
莫多失去了雙耳、鼻子和一隻眼睛,此時光溜溜的腦袋仿佛一個挖了洞的圓球,張開那沒有牙齒的大口努力朝眾人展現友好的笑容道:“轉輪太沒意思了,真的!你們看看我!活得好好的!我的下麵都還能硬起來,一口氣能操五個娘們!”
“哈哈哈....”眾人大笑起來:“得了吧莫多,你腦袋上的零件完好的時候也沒操過五個娘們!你長得那麼醜,你有錢睡娘們嗎?”
“必須是蹺蹺板!”莫多不理他們,繼續道:“那玩意兒才叫刺激,上去了就沒有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