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力冷笑,“這恐怕是他們找的偽造官印和文書之人是個高手,所以才蒙蔽了大人的眼睛。”
孟知縣道:“凡事講究證據,申捕頭,你要拿出真憑實據來,不可空口無憑栽贓,否則,本官也救不了你。”
香楠突然輕蔑一笑,“是啊,凡事講究證據,證據呢?你要是拿不出來證據,休怪本官送你上京麵聖!”
“別急,會讓你心服口服的。”說罷,申力轉向門口喝道:“傳董老夫人上堂。”
唐劍一驚,暗道:“連董老夫人也不可避免,難道,麵具魔真的是董恩凡?也隻有母子串通,他們才會相繼上堂。”
不稍片刻,一身貴氣的董老夫人上了公堂,給孟知縣下跪,“民婦董孫氏,參見知縣大人。”
孟知縣揚了揚手,“董孫氏,你且起身回話。”
“是。”應了聲,董老夫人緩緩站了起來,隻是一瞥到旁側躺在木板上麵如死人的兒子董恩凡,立馬情緒崩潰,一下子跪坐在了兒子的身邊,搖晃著兒子的身子,“凡兒!凡兒!凡兒你怎麼了!你回答娘啊!”
申力走過來,故作悲憫假惺惺地扶起董老夫人,“董老夫人,您先起身吧,您兒子的事,知縣大人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複的,您別太傷心了!”
起身後,董老夫人含淚看向孟知縣,哭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要害我兒,我兒得罪了他什麼……”
孟知縣沒回董老夫人的話,而是嚴厲地對申力說:“申捕頭,你快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大人,您稍安勿躁,卑職這就給大人您一個滿意的答複,”說著,申力轉向董老夫人,說著的同時指了指香楠與祈軒等人,“董老夫人,您,可認得他們?”
董老夫人看了一眼,然後非常激動地點點頭,“認得,我認得,他們是幾天前給我兒治病的幾個人。”
申力見是時候,深入問:“治病?這是怎麼回事?”
董老夫人一五一十地回憶道:“那天,我兒發病,本想連夜趕車帶著兒子外出尋醫治病,不料半途中被這些人截了去路,他們聲稱會救治我兒,婦人擔憂兒子,索性就信了他們,本以為我兒的病已被他們治好,哪知,婦人外出回來時,我兒已不見,這些人不但不把我兒還給我,還揚言說失蹤了……”說到這,悲痛得看向躺在木板上的兒子,“兒啊,娘總算見著你了,可你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申力從一個捕快的手中拿過一個包袱,送到孟知縣麵前,然後退下幾步後說:“大人,董老爺去年因兒子的事大病一場,然後就撒手歸西了,臨走前,董老爺讓其夫人把這個包袱與他一起下葬,董老夫人尊重董老爺的心願,在董老爺下葬之日,親自把這個包袱放在了董老爺的棺木內。直至這幾天董公子出事了,董老夫人才猛然想起這個包袱。”
“什麼東西?”孟知縣一邊問一邊打開了包袱,原來裏麵的東西,還用金絲袋包裹著,似乎是以防埋在棺木內,被蟲蟻和惡劣的環境破壞。
把金絲袋裏麵的東西拿出來後,孟知縣定定一看,愣住了,“咦,怎麼全是書信?”
申力趁孟知縣一邊看書信,他一邊說:“大人,這些書信的內容,大部分是在提董老爺的私生子和董老爺在外秘密供養的女人有關。”
當申力提及董老爺的私生子和董老爺在外供養的女人時,董老夫人的臉上有說不出的恨意和痛苦。
申力道:“直至董老爺去世了,董老夫人看了包袱內的書信才知道,原來董老爺在外一直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幫他生了一個私生子。在信中,董老爺還提到,他為這個私生子取名為恩岩,董恩岩。”
聽到這,傅恩岩除了笑,還是笑。他堂堂富可敵國的傅家傅公子,居然淪落成為了小小的關縣首富的私生子?
董老夫人看到傅恩岩笑,極其的不是滋味,她第一次見到這個男子就發覺不對勁,與她的凡兒神似,莫不就是死去的老爺的私生子?怎麼還活著沒被殺手殺死呢?
董老夫人心中冷道:“妄想搶走我兒的全部,哼。你總歸隻是一個不見天日的私生子而已,老爺死去沒讓你們進家門,老爺死了,我們也不會讓你進家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