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止住後,唐劍的神色較為淡定的看著申捕頭,可他眼裏一點感情也沒有。“申力,你就掰吧,放大你的想象力,繼續掰下去!”
申捕頭麵向孟知縣,“證據確鑿,請大人定姓唐的死罪,還死者許千書一個公道!”
唐劍慵懶的笑了笑,“申力,你急什麼?既然認定我們四人都是真凶,那你就說說,我的三個同夥怎麼殺人了?你有證據嗎?何不審了他們,再一起定我們的罪!”
申捕頭冷傲一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能給本捕頭這樣的建議,證明你有知錯悔改之心。好,就如你所說的,一一審了你們再一起定罪!”
這會,祈軒他們四人都把各自的情緒放冷靜了許多。與其跟申捕頭據理力爭,倒不如讓他一個人自吹自擂,省得一個不高興又對他們動刑。
“下麵,我們說到陳家公子陳少文的死。”申捕頭果然有板有眼的說起了案情來,這會,沒人打斷他在“斷案”。他把死者陳少文死亡當夜麵具魔留下的一條手絹,呈現在大家麵前,“大家仔細看看,這就是陳家公子被害當晚凶手留下來的手絹!上麵的大幅度“死”字,再明顯不過是凶手留下來的!”
祈軒仔細看了那手絹一眼,劍眉不禁皺攏了起來。他微微往旁靠了靠,把他的疑點告訴唐劍,“不對!這不是死者留下來的手絹!”
唐劍冷靜道:“早看出來了!根據陳少夫人的描述,手絹並不是這樣的!還有,那個“死”字,沒有陳少夫人所描述的那樣霸氣,應該是秀氣的才對!”
南宮石印牙癢癢不已,“豈有此理,敢偽造證據陷害我們!”
傅恩岩慘笑一記,“大哥與雲湘兒素未謀麵,可被申力如此一掰,他倒成了殺人奪產的凶手了,還有什麼是申力掰不出來的?我看他是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所以拿我們當替罪羔羊,隨便胡編亂造一些證據來指控我!”
南宮石印沒好氣道:“可也不能讓他這樣胡來啊!”
祈軒淡淡的說:“眼下,我們隻有等文傑來了!”
讓大家仔細地看了一遍,最後申捕頭走到傅恩岩麵前,對著傅恩岩扯了一下嘴角,笑容中懷有輕蔑之意,“姓傅的,你就是殺害陳家公子陳少文的真凶!今日遇上我申力,是你的倒黴!老實點把你的殺人過程交代出來,興許本捕頭會求知縣大人給你留個全屍!”
傅恩岩笑了笑,“全屍就不麻煩申捕頭替我-操心了。既然申捕頭確定我就是殺害陳少文的凶手,那麼請問申捕頭,你怎麼證明陳少文一定是我殺的?”
當著大家的麵,申捕頭緩緩的又把手中的手絹四角捏著舉高讓大家看著,“本捕頭這幾日來,不眠不休,終於破解了這手絹之謎。在這個“死”字後麵,赫然地繡著一個名字,那就是……”瞪向傅恩岩,一字一頓的說出來:“那就是你……傅,恩!”
當日香楠他們發現許千書的屍體並報案後,他們五人一起回衙門做筆錄了,但在簽字時,留下的,都是假名。香楠改為文木,祈軒改為祈宣,唐劍改為唐醫,傅恩岩改為傅恩,而南宮石印,直接用南宮。
因此,當聽到申捕頭用的是自己的假名時,傅恩岩幾番想笑。如果他沒有猜錯,這個申力回去查看當日的筆錄了,以為是他們的真名,這會都搬上了台麵。
祈軒也想笑,但他沒有表露得很明顯,他靠向唐劍一點,說:“讓他繼續自吹自擂吧,我們別管,這個混蛋,已經無藥可救了!”
傅恩岩看著那麵手絹,笑問:“既然申捕頭說被“死”字覆蓋住的圖案是我的名字,那我很想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申捕頭說著的同時,向一旁招了招手,不出片刻功夫,一個衙役端了一盆水上來,並放到了地麵上。
“嗬,”祈軒失笑一記。“這麼快就把水端上來了,肯定是早做了準備。這個申力,還真是有兩套,這麼精明的人偏偏走上了邪道,很可惜!”
唐劍看了看那盆水,又看看申捕頭手中的手絹,輕而易舉地看出了端倪,“他是想把手絹上的墨汁洗了,那他找人繡好的圖案,無疑大家都會看得到。原來的手絹,他沒敢拿出來洗,倒是拿了他做過手腳的。我看啊,三弟的名字是他昨晚找人繡上去的!這會,倒成了指控我們的證據了!”
“看清楚了!”如同唐劍所料,申捕頭真的把手絹放入了水中,讓傅恩岩緊緊地看著,他一邊在水裏搓揉著手絹,一邊說:“傅恩,讓本捕頭來揭穿你的殺人動機吧,你妒忌陳少文公子娶得陳少夫人如此美貌賢淑的女人,所以你妒忌在心,既然自己得不到,也不讓陳少文得到,遂,起了殺人的念頭。當晚,你持劍入陳家,竄入陳少文夫婦的房間,當著陳少夫人的麵,殺了她的丈夫陳少文。而你,挖出陳少文的心,在離開前,用曾經對你心怡過的姑娘送的手絹擦拭劍上的血,然後離開了。你沒想到,最終是你用來擦血的手絹,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