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坐在推車上的董恩凡,嘴唇動了動,說了兩個字,“湘兒……”
雖然董恩凡的聲音很低,但他身後站著的女子,還是聽到了,眼神不由得慌了慌。在她正想離開之際,傅恩岩轉身望過來,正好對上了她的視線。
她朝他優雅地點了點頭!
傅恩岩隻是朝女子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女子輕步走過來,走到推車邊,瞧了眼董恩凡,然後朝傅恩岩欠了欠身,輕聲道:“小女子墨琴,打擾公子一下了!這位是公子的……”指了指董恩凡。“弟弟?”
二人神似非常,定是兄弟。
傅恩岩並沒有糾正,點了點頭,“嗯!”
得到這樣的答案,女子並未震驚,她又打量了董恩凡幾眼,眼底有異樣的情緒,最後抬眼望向傅恩岩,微笑道:“公子,想必令弟是中了蠱毒了,是否如小女子所言?”
傅恩岩很是驚訝,“墨姑娘看得出來?”
墨琴笑了笑,解釋道:“我是行醫的,能從病人身上看得出來!若是我沒有看錯,令弟體內的蠱蟲已經被拿掉的,隻因蠱蟲在他體內呆了很長時間,他才會這副神誌不清的模樣!”
傅恩岩問:“姑娘既是行醫的,可有令我弟弟痊愈的方法?”
墨琴搖搖頭,“很抱歉,小女子沒有辦法幫令弟恢複神智!看令弟這副模樣,估計一輩子都這樣了!”
傅恩岩笑了笑,輕聲道:“沒關係,我一位朋友說,他既然能有本事把我弟弟的蠱毒解了,就一定要有本事讓我弟弟蘇醒。我朋友說,隻要我經常帶我弟弟出來,那他很快就能蘇醒的!”
“真、真的嗎?”墨琴神色一慌,手指頭不由得絞在了一起。“公子,你朋友當真有辦法能令你弟弟蘇醒過來?”
傅恩岩點頭道:“嗯,我相信我朋友的話,他和姑娘一樣,也是行醫的,從來還沒有過什麼疑難雜症能令他感到棘手的,當然,這蠱毒也一樣!”
“嗬嗬,是麼,”墨琴擠出了敷衍的笑容,“你朋友真厲害!對了,公子怎麼稱呼?”
傅恩岩說:“恩岩!”
之後,跟傅恩岩說了幾句,然後墨琴就離開了。
傅恩岩不想在湖邊逗留太久,正打算把董恩凡送回客棧的時候,董恩凡突然從推車下來,一副驚恐的表情,“湘兒……湘兒……”一邊念著這個名字,一邊往前跑。
“喂,董公子,”傅恩岩實在想不到董恩凡能站起來,而且還能跑,他連推車也不管,直接向董恩凡追去。可董恩凡似乎會武功一樣,跑得極快。
追了半天,傅恩岩把董恩凡給追掉了。
入夜後,傅恩岩回到湖邊,想看看董恩凡在不在附近。
由於是晚上的原因,湖邊很幽靜,沒有多少人在附近遊逛。
傅恩岩繞著小湖走了一圈,最後聽到一個聲音,“湘兒……”他立即停下了腳步,想再仔細聽聽聲音從哪個地方出來的,偏偏他一個不提防,突然有人在自己背後揚起手,點了他的昏穴。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傅恩岩身在一個岩石封閉的地下室內,他的手腳被綁,鐵鏈扣在了兩邊的牆壁上,他人站在中間,周圍都是一片空蕩蕩。
就在這時,石門自動打開,一個身穿黑袍,披著黑風衣,戴著魔王麵具的人走了進來,他的手還拎著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柔弱的秦若雨。
傅恩岩望過來,看到來人戴著麵具,而且還是魔王麵具,他不用猜也知道對方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麵具魔。
麵具魔拎著秦若雨的衣領,把秦若雨給拖進來,後麵的石門自動關上。進來後,狠狠地把秦若雨給甩到地上,“好好呆著!”
看清楚那個女人是秦若雨後,傅恩岩有些震驚,“秦姑娘?”
秦若雨從地上起來,斜坐著,目光淒淒看著傅恩岩,無助的我見猶憐,朝傅恩岩送去求助的眼神。
麵具魔走到傅恩岩麵前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後停下腳步。
傅恩岩先行出聲,“你是究竟何許人?為何把我們抓到這裏?”
麵具魔冷笑,“你真想知道?”
傅恩岩冷道:“廢話!”
“行,反正你也快死了,見見也無妨!”說完,麵具魔很爽快,直接把戴著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看到麵具離開後的那張臉,傅恩岩瞪大了眼睛,滿目不可思議,“怎、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