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負氣離去的歐陽素素,歐陽薇薇的神情,漸漸黯淡下來。
香楠來到醫館,正看到唐劍幫人看病,醫館的大夫,則在給病人抓藥。
傅恩岩已送到後庭院的廂房休息,並不在外麵的病床上躺著,而這裏的病床,已經被其他身體不適的病人占領了。
香楠把麵具放在背後,輕手輕腳走到唐劍身邊。
唐劍隻是看她一眼,然後對眼前的病人說:“姑娘,你是受了風寒而已,不礙事的,”開了一張單子,交到病人手中,“給大夫送去,他會給你對症下藥的!”
“謝謝!”病人道謝後,拿著藥單就過去抓藥了。
唐劍起身,撫了撫折皺的衣擺,然後望向香楠,問道:“衙門的事處理得怎樣了?”
香楠微笑道:“還行,馬馬虎虎,嗯……”磨蹭了好一會,一直在扭捏的身子這下停住,把背後的麵具給送到唐劍眼前,“大哥,在來的路上看到的,覺得它特別的好看,所以就給大哥你買了,喜不喜歡?”
唐劍把麵具拿到手中,瞧了幾眼,笑道:“肯定喜歡的!”
香楠舒了口氣,“那就好,就怕買錯了,買了大哥不喜歡的!”
唐劍眼波流轉間,一絲情緒稍縱即逝,他笑了笑,“隻要是你買的,你送的,大哥都喜歡!”
看似很平常的一句話,可其中存在著什麼樣的意思,香楠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大哥喜歡就好了,以後看到了還會給你買的!對了大哥,三哥他怎樣了?”
唐劍與她邊入後院,邊說:“他沒事,在後院廂房休息呢,祈軒和石印他們去哪了?”
“哦,是這樣的,”香楠解釋道,“我派四哥去辦一件事了,估計過幾天才能回來。二哥他去王府軍基地了。王府軍是經過秘密栽培的一批軍事力量,用他們去辦事,定能事半功倍。因為要了解賑災銀兩究竟是不是在鳳凰鎮到太守府這段必經之路中消失,所以二哥他去調王府軍了,讓王府軍秘密前往必經之地查查情況!”
兩人已走到了傅恩岩所在的廂房門口。
唐劍聽到這,這才知道了祈軒與南宮石印的去向,“原來都有任務呢,就我閑著。”
香楠白他一眼,“大哥,瞧你說的,你的任務就是在保護三哥。他都說了,害他成這樣的人,是有目的要害他的,所以說,三哥現在是一個緊要人物,而這個緊要人物,正在被大哥保護著,大哥的任務是如此的艱巨!”
唐劍失笑,“我就知道說不過你!”
打開房門,二人走了進來。
傅恩岩正靠在床內,看著書本,聽到門口有動靜,於是放下了書本看過來。看到是香楠,嘴角不禁彎起了暖心的弧度,難得調侃兩句,“香楠小姐,今天不和祈大公子幽會,怎跑到這裏來了?心上人可比患者好相處多了!”
香楠欲哭無淚,“三哥,連你也挖苦我,好心來看你們,你們竟然都合起夥來損我,真是不夠兄弟!”
傅恩岩妥協道:“那三哥道歉,道歉總行了吧?”
香楠不再抱怨,“那還差不多!”坐好後,神情嚴肅起來,“言歸正傳,文傑此次前來,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一下大哥和三哥。”
“噢?”唐劍挑了挑眉,不禁對香楠所說的話起了濃厚興趣,“想了解什麼?”
香楠說:“大哥,關於歐陽大人的事情,目前從多方麵打聽到的消息,總結出來有一個地方是一致的。不管是衙門,還是歐陽府,以及城中的大夫,都一致說歐陽大人得了怪病,就是一睡不醒,也死不了。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唐劍解釋不來,“一睡就醒不來的例子太多了,大哥要親眼見到歐陽大人才能判斷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睡不醒。”
傅恩岩有所顧慮,“隻是,歐陽大小姐根本就不讓生人靠近歐陽大人,我們就沒辦法去看看歐陽大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了。”
香楠說:“這個話題,先不討論。”她望向傅恩岩,問道:“三哥,那天用鋼珠傷你的,你可看清楚是什麼人了?”
傅恩岩搖頭道:“那天晚上酒樓對麵的客棧太暗黑了,鋼珠是從客棧的房間裏投出來的,我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哦,不知道也沒關係。”香楠開始沉思,不再說話,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靈光,她要捕捉回來。成功捕捉到那抹靈光後,不禁喜上眉梢,“我想,我知道案子該怎麼入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