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劍安慰道,“三弟,你別多想了,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的,誰也不能怪誰。李皇後千方百計把咱們五人湊到一起,目的顯而易見,咱們要團結,可不能讓她得逞了!”
傅恩岩立即說:“若是寶藏能救回他母後,那我立即告訴他地址,快,快把二哥叫回來,我要告訴他!”
唐劍勸說道:“三弟,你又是何苦呢。你現在就算把寶藏搬到他麵前,他也無動於衷,得等他自己說服自己後,才會重新考慮。他如今知道你是傅家公子,怎麼可能會動用你家的寶藏。”
傅恩岩安下心,“那,我等他回來再說。”
唐劍鬆了口氣,“就應該這樣想。還有,”臨時想到了什麼,提醒道:“文傑是女兒身的身份祈軒他還不知道,祈軒一直認為文傑有個姐姐叫香楠,他們二人的心已經走到一起了。但文傑犯了死罪,她冒充了朝廷命官,這事可不能讓祈軒知道,他身為王爺,刑部幕後掌權者,執法如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不會放過文傑的,要保密!”
“事情早晚會浮出水麵的,”傅恩岩甚是擔憂,“這些日子,我雖然天天對著婉柔的臉,但我能感覺到,如今的婉柔,已不是我當初所認識的婉柔。雖然我對這個“唐婉柔”有感情,但我成全她和二哥,他們也不容易。隻是,事情早晚會揭穿,我覺得應該提早讓他們把距離疏遠了,免得真有被揭穿的一天,到時,二哥所受的打擊,比起今日的我,我遠不如他!”
唐劍無奈道:“順其自然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們也阻止不了命運帶給我們一個怎樣的人生。有時候,越是想盡辦法去控製一件事情的發生,偏偏會發生得更快。所以,我們現在什麼也不要想,該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
傅恩岩心中突然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讓唐劍看到了危機,他說:“等我報了仇,我想替文傑一死!”
唐劍眼中掠過驚恐,“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快滅掉!事情都還沒有走到那個地步,現在就泄氣了,怎行呢?以後不可以有這樣的念頭了。”
就算有,也隻能他唐劍有,誰叫他唐劍是他們五人當中的結拜……大哥。
他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湖邊。
祈軒背對著香楠,香楠慢慢走到他身後的一米之外的地方,然後停下了腳步,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了,她清楚他現在需要一個人靜靜。
隻是,她剛想轉身走,他那渾然天成的磁性嗓音傳了過來,“別走!”
香楠的腳步噶然而止,祈軒能留住她,她心裏別提有多高興了,但她不敢表露在臉上。輕手輕腳的,她走到了他的身側,偷偷瞄了他的神色一眼,然後如同他一樣,把視線放在了湖麵上,隨便打開了一個話題,“二哥,這裏的荷花好漂亮啊!”
“文傑!”祈軒的視線仍在湖麵上,淡淡的語氣道:“真想見見你姐姐,本王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她說!”
香楠心頭一緊,隱隱地作痛著,她說:“我和我姐反正長得就一個樣,隻是這裝扮有點不同而已,二哥就把我當我姐吧,有什麼煩心事,可以告訴我啊!”
祈軒坐下來,淡道:“我想她了,你可能不知道,我愛上你姐了,是那樣的瘋狂!”
香楠心中漏了一拍,“真、真的呀?”慢慢的,她也坐了下來,就坐在他的身邊,差一點點的距離彼此的衣服就挨到了。
他說,他對她的愛,是那樣的瘋狂。她很慚愧,她對他,卻始終沒有付出過什麼,甚至瞞了他很多很多。
他望過來,望著她的眼睛,卻不敢深情,怕她誤會他已經知道她的女兒身之事了,“很真!”
香楠說:“二哥,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就跟我說,好嗎?”
祈軒試探性地問:“假如有一天,本王做錯了一件事,你能不用考慮你姐的感受,把本王嚴懲,該怎辦就怎辦了?”
“二哥,你這是……”聽到祈軒這番話,香楠倒抽了一口冷氣,“你要幹什麼?為什麼你會做錯事?就算是做錯事,也是我做錯事啊,也是你把我該辦就怎辦了,怎麼可以那樣說呢?你這番話要是被我姐聽到了,她一定傷心死了!”
祈軒立即說:“不準傷心!”終於沒有任何顧及地向香楠流露出了一個極為擔憂的眼神,“我不準你姐傷心,你告訴她,不準傷心,那樣才是本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