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軒眼眶一熱,“我母後說過,找到持有該玉的主人,不是我的哥哥,那一定是我的弟弟,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是的,”南宮石印哽咽道,“我爺爺也是這樣對我說的!”
祈軒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緩過情緒來,可他仍因為找到第三塊玉的主人而吃驚,感慨,痛心,激動,“我雖不知道大人們到底瞞了我們什麼,但我很清楚,我母後是不會騙我的!”
南宮石印肯定地點點頭,“我爺爺也不會騙我的!”
二人彼此凝望了好久。
最後,南宮石印二話不說,紅了眼眶的他,直接大步走過來,與祈軒重重地抱在了一起,哭得一塌糊塗,“為了找到你,我不惜代價男扮女裝,做了許多超出底線的事情,超出我接受範圍的事情!如今看來,值得的,真的值得的!”
祈軒沒哭出聲,一直在隱忍著淚水,他撫了撫南宮石印的背,沙啞道:“我也可找到你了,證明母後說過的話,是真的!”
南宮石印突然放開他,“二哥,跟我來!”
把祈軒帶到湖邊,南宮石印摘了一張荷葉,然後勺了一瓢水,再讓祈軒拿著,在祈軒問為什麼的時候,他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把一滴血放入了荷葉內的水中。
祈軒總算是看懂了,不禁失笑一記,“虧你想到滴血認親,若等下融不了,咱們可真白高興一場了!”
“二哥,你試試,”南宮石印把荷葉捧著。
“好!”祈軒應了聲,爽快地咬破了手指,把他的血也滴了一滴到水中。
二人屏住呼吸,靜觀其變。
祈軒感覺自己的心都提到了嗓門上了,他好害怕自己空歡喜一場。可他想不到的是,他的擔心是多餘的,荷葉內的那兩滴血,最終……融到了一起。
南宮石印高興得把荷葉扔掉,再次狠狠抱住祈軒,“二哥,咱們是親兄弟,真的是親兄弟,太好了!”
隱忍的淚,最終掉了下來,祈軒甚是欣慰,“是啊,太好了!”
一會,二人坐下來,彼此都已經平靜了不少。
南宮石印看著湖麵上開得正美麗的荷花,講述道:“我是關外人士,從小與爺爺一起長大。爺爺是沙漠上的高手,從小他就教我武功,也從小,他就跟我說,你一定要和我一樣持有藍玉的人,他們是你的親兄弟。我時常問爺爺,我爹娘說,他說,找到其他的玉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二十歲那年,爺爺去世了,為了尋找其餘玉的主人,我隻身離開沙漠,來到中原,沒想到誤入了李皇後的秘密組織中,被她擒獲,嚴刑拷問我的來頭,最後見我拚死護著身上的玉,她就想到,用玉來威脅我,控製我,就這樣……我成了她的人,專門替她辦事!”
祈軒拍拍他的肩膀,輕歎一聲,“想不到你這些年過得這麼累!”
“若說過得最累的,沒有一個人能比得過你!”南宮石印側頭望過來,凝視著祈軒深邃的眸子,不禁眼眶一熱,“昨晚,你很痛苦地對我說,為什麼要阻止你得到幸福,為什麼要承受不公平的待遇。現在想想,你活得比我還累!”
祈軒低低一笑,再望向了遠處,“人在其位,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由得自己選擇,這就是當王爺的悲哀!”
南宮石印問:“二哥,你覺得咱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祈軒搖頭,“我猜不到!”
南宮石印眼中閃過迷惘,“也不知道,剩下的兩枚藍玉的主人,會在哪,他們是否知道咱們是親兄弟的事!”
“對了,”祈軒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對南宮石印說:“是大哥。我在大哥包袱裏,也發現了咱們共同擁有的東西!”
“不、不會吧?”南宮石印萬分驚愕,“這世界,可真小。”
祈軒說:“我們找機會歃血為盟,他看到融在一起的血,一定會把事情給全部說出來的,試試看!”
“那現在就去辦。”說著,南宮石印立即起身。
醫館。
大夫家熬了很多粥,唐劍則盛了兩碗端出來,香楠正在用濕紗布擦拭著傅恩岩的臉頰,他把粥端過來,“文傑,你還沒有吃早飯,喝點粥吧!”
香楠望了還在冒氣的粥一眼,說:“大哥,粥還燙著呢,先放一邊,我等下再吃!”
等唐劍把粥放下再走過來時,正看到傅恩岩的眉動了動,隨即慢慢地打開了視線,頓時驚道:“岩,你醒了?”
“三哥!”香楠滿懷喜悅看著傅恩岩。
可,當傅恩岩看到她的時候,臉上喜悅比她還多,“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