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回來後,唐劍尷尬不已,被香楠這麼一拽,倒地,他那麼趕巧地趴在了她身上,而且還過分的吻住了她的嘴巴。
香楠眨了眨眼睫毛,唇上的濕潤感突然令她如遭受五雷轟頂一樣,眼珠子立即瞪大。
唐劍尷尬離身,順便把香楠給扶起來,她的臉已經紅得不成樣子了,不敢與唐劍對視,又尷尬,又緊張。
“對不起!”唐劍看著她的精致側臉,歉意道。
香楠緩了緩神色,讓自己別太拘謹了,回頭說道:“沒關係,純屬意外,大哥不必放在心上!”說完,望向別處,狠狠地鬆了口氣,她這是與身邊的四個人都有過親吻了,她這個神探,當得可越來越“極品”了。
幸虧隻是親吻,若是深入點,祈軒還會要她,那這個古代的人也不是很封建嘛。
沉思了一會,香楠回過神,在收回目光的時候,路邊的一處草叢內,就攔路的枝杈裏麵,她發現了一條麻繩,立即喚住唐劍,“大哥,你看?”
唐劍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隻是一條麻繩而已,怎了?”
“不簡單!”說著,香楠跨入草叢內,把那條麻煩拿出來,仔細瞧了瞧,麻繩有一頭粘著血跡,另一頭,則粘著樹枝的枯碎片。
看到那些血跡,再想到死者小腳部位的繩痕,唐劍眼中掠過懷疑之色,“難道,這繩子是用來……”
香楠點點頭,回道:“應該就是用來捆綁過死者的腳的繩子,我先前在河邊垂吊的那棵樹的樹杈間,發現有一枝杈有斷裂的缺口,但沒有完全斷成兩半,再加上死者腳部的傷痕,我想,死者是被人給吊著放到河中淹死的。按照這繩子的大小,我在大腦裏模擬了一下,凶手應該是把繩子給穿過枝杈間,然後他抓著繩子的這頭,另一頭則綁住死者的腳,再把死者全身給放到水裏,那麼死者一定會掙紮,那河水底全是淤泥,自然會讓他吞了淤泥進口。等死者沒氣了,凶手才把繩子鬆掉,然後再拉繩子,把死者拉到岸上,這就是為什麼這條繩子的前部有泥土粘住!”
唐劍拿過繩子,卷了幾圈,然後邊走邊說:“也就是說,錢師爺是被人謀殺的!”
香楠說:“若非是被謀殺的,現場又怎會留下諸多疑點。錢師爺不可能會來這種地方的,怎麼會選擇這種水淺又偏僻的地方跳水自殺。”
唐劍說:“可凶手就難找了!”
“凶手的事,先擱淺,等賑災銀兩浮出水麵再處理錢師爺的死!”說完,香楠突然被前麵拂來的一陣風吹過身體,她長長地舒了口氣,“好舒服啊,山間的風就是不一樣!”
唐劍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你要是喜歡,大哥可天天陪你出來吹風的!”
香楠望他一眼,發覺他的眼神很認真,並未在開玩笑,當下心頭暖和了不少,“謝謝你大哥,你和我大哥一樣,都很疼我!”
“你大哥?”唐劍一愣,“我還以為你是你們家中的獨女呢。”
香楠笑了笑,很樂意透露自己的家庭,“我有爹,有娘,還有哥哥,”臉色黯然下來,“隻不過,我離他們太遠太遠了,這一輩子,不知道還能不能有機會回去孝順他們!”
唐劍說:“再遠的家也能找得到,你是不是擔心你冒充朝廷命官的事被揭穿,擔心自己不會有命回去見父母了?”
香楠惆悵道:“就算我的事被揭發,就算朝廷放過我,但我也不可能再見到我家人了!”
“為什麼?”唐劍不明白地問,香楠的家究竟在什麼地方,他是越來越好奇了,恨不得立即知道,然後幫她回去探望她家人。
香楠笑了笑,“因為我家在很遠的地方!”
唐劍皺眉,“很遠?有多遠?具體在哪裏?”
香楠眺望他的眼睛,“我不是告訴過你們嗎,本官來自現代!”
“現代”,一個唐劍理解不來的詞,誤認為是某鎮裏的某村落,“是很偏僻的地方?”
香楠歎息道:“大哥,別問了,我若是再解釋下去,你會覺得很離奇的,到時把你唐神醫的腦袋瓜給攪亂了,那我香楠可賠不起!”
唐劍低低一笑,不知道怎麼回話了。
歐陽府。
祈軒與南宮詩在府中大廳裏逗留了好一會,直到外頭傳來仆人叫“大小姐”的聲音,這才都神情嚴謹了起來。
在門口,得知下人說家裏有客,還是指名道姓要見到她父親的,歐陽素素了解情況後,立即往大廳前去。
看到她橘紅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祈軒與南宮詩不約而同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