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隨身帶著的笛子給本王!”祈軒吩咐道,“本王現在需要它!”
“哦。”香楠應了下,然後把掛在腰間的笛子取下來,替給祈軒,“這隻是一支笛子,能管什麼用?”
唐劍笑了笑,“文傑,你瞧好便是!”
祈軒把笛子送到唇邊,輕輕地吹出了一首曲子,一首大夥兒都記不住節奏,記不住音調,記不住旋律的曲子。
曲子很動聽,緩慢有序,張弛有度,時而高昂,時而低沉,絕對的“信號曲”。
他吹笛子時的表情,很安靜,當然,也很優雅。
也許是對笛子有特殊的情結,香楠不禁更加愛上了這樣的祈軒,一個能用笛聲俘虜她那顆心的祈軒。
笛聲悠然飄蕩過每一位難民的耳邊,他們仿佛看到了一個美好的未來。
城門上,一個在觀察四方的將領,聽到傳過耳的笛聲,突然一怔,暗自驚道:“是主子的信號!”
“讓開!”三十出頭的將領,拽開一個弓箭手,站在了城門邊上,往下麵一看。看到正在吹笛的祈軒,立即問道:“可是有三王爺手諭?”
終於看到識貨的了,香楠他們都鬆了鬆心情。
祈軒放下笛子,把虎符拿出來,直接朝城門的將領扔上了,並大聲說道:“此乃虎符,見虎符如見三王爺本人!”
不一會,那將領喝令城門內的人,“把大門打開!”
守了兩個月以來,城門終於打開了,上千的難民,開始起身,欲要衝入城門內。
就在這時,祈軒站在城門口,阻擋了難民的進入,他向大家說:“各位,目前已有朝廷軍隊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住下,你們且不要盲目衝入鎮內。大家在此等候,不出多久,你們就不用擔心流離失所了!”
難民們紛紛交頭接耳,“這是不是真的?”
那將領,帶著兩隊人馬,走了出來。
將領走到祈軒麵前,把虎符交還到祈軒手中,恭敬道:“在下乃駐守鳳凰鎮的王府軍首領趙靖,大人可是寧侍衛派來的?”
香楠嚴肅道:“趙靖,他乃你的頂頭上司,栽培出你們的三王爺,還不快見過三王爺!”
趙靖一聽,滿臉的驚訝,立即一甩軍袍,單膝跪地,抱拳道:“卑職趙靖叩見主子,主子千歲!”
祈軒托住趙靖的手,扶起他,說道:“趙將軍無需多禮,起來吧!”
趙靖起身後,便問:“主子,您怎麼會在此?”
“先不談本王的事!”祈軒望向那批難民,問他:“本王問你,眼前這些情況,你也看到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趙靖說:“聽說朝廷撥下銀兩賑災,但屢不見有動靜。卑職身為鳳凰鎮王府軍首領的身份,鳳凰鎮官府並不知道,為了能一探這些難民,卑職用了手段爬上了城門將軍的位置。官府不準把難民放進來,卑職隻能照做,因沒有主子的手諭,不敢調動王府軍!”
祈軒吩咐道:“趙將軍,你現在就去調動王府軍,把這批難民帶到王府軍基地安頓,等災區重建完整,再把難民送過來!”
趙靖立即抱拳,遵命道:“是,主子!”
城門難民風波過去後,香楠等人進城,直奔鳳凰鎮知府。
鳳凰鎮知府衙門。
內堂。
一個官兵急闖內堂,“報——”
已五十好幾、身材消瘦的木師爺,把官兵攬在了內堂門口,用扇子敲了一下官兵的腦袋,責備道:“不知道大人在睡覺嗎?有什麼事,跟師爺我說!”
官兵急道:“師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哪位大師不好了?就知道吵!”一個慵懶的聲音自內堂裏傳出來,“不知道本官最怕吵嗎?尤其是那些可惡的刁民!”
官兵的視線落在了內堂裏,那張床上的胖身影上,“大人,正是刁民的事!”
木師爺立即過去,把身材圓潤,腦滿腸肥,四十出頭的劉知府扶起來,然後拿過官袍親自為劉知府披上。
劉知府到案桌前坐下,慵懶問道:“刁民的事,怎麼了?”
官兵把詳情說出來,“三王爺微服出現在城門外,不僅知道了賑災銀兩不知所蹤之事,更是得知難民的疾苦,他表明了身份,調動了咱們也不知道的鳳凰鎮王府軍出動,把難民們轉移了,但三王爺,正大發雷霆朝我們趕來!”
“什麼?”慵懶之色不見,劉知府立即手忙腳亂起來,“快,快快快,師爺,快隨本官立即前去迎接三王爺!這可是大事,大事啊!老祖宗啊,這下可要保佑我躲過王爺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