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鬆口。
南宮石印倒下之際,香楠把嘴裏的血一一吐出來,然後跪下去把南宮石印給扶住,又是哭又是鬧的,“你這個人怎麼可以這樣蠻橫無理啊?明知道自己受傷了還這樣,我恨死你了。你有沒有事?傷到哪了?你敢吻我,你太過分了!”
無論她是冷漠的模樣,還是語無倫次的模樣,哪一麵他都愛。
他伸起手,幫忙抹去她嘴角的血跡,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香楠不知道他提的是哪一個,“哪個不是故意的?”
“我不該親你!”南宮石印淡淡地說,看著她仍堆滿怒火的眼神,他心頭又是一緊。他原本沒什麼事的,都是被她氣的。
她一把推開他,批評道:“我是個男的,你一個男的你怎麼可以親我啊?你親了我,這不是讓背叛了……”
南宮石印眼神一緊,追著問:“背叛了誰?”
香楠扭開頭,不想透露,“是誰,不要你管。”
南宮石印輕咳一聲,受著內傷也不想結束與香楠的交談,“那請問,我導致你背叛了的這人,是個男人,還是個女人?”
香楠一愣,隱感不妙,“不懂你在說什麼,我看,喜歡男人的,是你!”
“你想怎麼處理我們的事情?”南宮石印話鋒一轉,言語輕佻了幾分,“我親了你,這是事實!”
“我抹掉!”說著,香楠使勁磨蹭自己的嘴唇,打算把南宮石印留下的痕跡擦掉。
見她這樣,南宮石印扯唇冷笑,“已經深入了你的大腦了,洗掉了我的痕跡,洗不掉記憶的畫麵,別自虐了!”
香楠憤怒地瞪著他,罵道:“都是你的錯!”幹脆用衣袖來擦。
她如此勤快地要抹掉他的痕跡,南宮石印的心,深深地受著傷,這下,內傷更是嚴重。為了不讓她擔憂,他還是強忍著。
半響,他幽幽地問:“龍岩在你心目中,真如此重要?”也是,若不重要,當初她也不會答應李皇後為了救傅恩岩而嫁給祈軒。
香楠一怔,有點消化不來南宮石印的話,“什麼?”
“沒!”南宮石印垂下眸光,不打算重複先前的話。“你就當我喜歡男人好了,這樣就構不成你背叛喜歡的人!”
香楠舒了口氣,“算了,就讓這件事過去吧。”
南宮石印努力站起來,望了眼黑漆漆的四周,“你還打算去找解藥嗎?”
香楠往前走前,“當然!”
“若隻有一個人的解藥,你會救誰?”舊話重提。
“龍岩!”
“若我也中了蠍子毒,我們四人,你會救誰?”
正在把拴住馬的麻繩解開的香楠,停下了手中活。
“說啊!”他再次催。
深吸了一口氣,香楠回道:“祈軒!”
很意外的一個名字,掀起了不是南宮石印的一團無名火,而是更多的疑惑,走過來問:“為什麼是他?”
香楠不解釋,麻繩已經解開,她把牽馬了出來,跳上了駿馬,居高臨下姿態麵對著南宮石印,“你有內傷,回客棧養傷吧!”
南宮石印放下他與生俱來的傲氣,請求道:“讓我跟著你!”
香楠深深看他一眼,他的眼神很認真,並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她卻笑了笑,“我文傑何德何能呢。”
南宮石印耍賴道:“那,你做好準備,我每天都纏著你!若你現在就帶我去你要去的地方,我以後不會再為難你!”
香楠低下頭,思考了一下,然後往前挪過去坐穩,不鹹不淡道:“上來!”
南宮石印頓喜,立即躍上了駿馬,順手就環住了香楠的腰,然後把韁繩給牽住。
香楠渾身不自然,但她不會騎馬,唯有讓南宮石印來駕馭著馬,指了指對麵有些火光冒出的山頭,“去那座山,直上山頂!”
南宮石印輕踢馬肚,“駕。”然後,駿馬緩緩走動起來。“你確定你要的解藥一定在那座山頭上麵?”
香楠說:“就算不在,我也要去看看!”
南宮石印低低一笑,沉穩的笑聲中略帶悲涼,“想不到,他們三個在你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
香楠話鋒一轉,“盈盈姐在我心目中,也如同他們一樣重要!”
“是麽。”雖然有點不太相信上官盈在她心目中的地步,但他的心還是湧上了一股暖意。
月光下,小道上,駿馬不急不慢地行走。
南宮石印雖摟著香楠的腰,如此貼緊的姿勢,但他沒有做出過分的舉動,他不小心碰到了她手中戴著的毒針環,不由得想起了一段來源,“這號稱是世上最陰毒的暗器,我聽說早年被前皇帝所得,前皇帝不在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