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香楠不忍地責備起南宮詩,“大哥他是百毒不侵的,包括蠍子毒在內。我想,他之所以被蠍子毒給毒倒,是因為這是一種罕見的毒蠍,不然怎麼能把他給毒到,你就算是耗費再多真氣,也無濟於事,反到最後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南宮詩一臉難過之色,望了望唐劍他們,又忍不住掉淚,“大夫說,他們隻有兩天的時間了,兩天後若吃不到解藥,便毒發身亡!”
香楠拍拍她的背,輕聲安慰著,“盈盈姐,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你別難過了!”
南宮詩問道:“對了文傑,你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
香楠坐到床邊,沉默了一會,搖頭回道:“我也不清楚我是怎麼了,當時,那種剜心之痛,真的讓我備受煎熬!”
“那你這一天,怎麼度過的?怎麼現在才回來?”每當回想早上香楠在地上打滾,痛不欲生的那一幕,到現在,南宮詩的心還疼著。
香楠實情相告,“我痛昏在大街上,被張家的張小姐所救,醒來後已是傍晚時分了,我原本想立即回客棧看你們的,卻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之事,原來啊,那天在街上,那匹叫黑狼的馬的主人就如同嘉澤尊一樣,中了催情藥。於是,我便到城外展開了調查,入夜了才回來!”
南宮詩問:“那調查到什麼了?”
香楠起身,過去拿起茶壺,往杯中倒茶,然後端過來給南宮詩,並說:“盈盈姐,你現在不宜動腦,等下回房休息,畢竟你剛剛差點就走火入魔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
南宮詩眼神一緊,心裏著實慌著,茶也喝不下了,“文傑,你要做什麼?”
香楠神情冰冷道:“大哥他們中毒的事不能拖久,所以我想,今晚,夜探製造催情藥的神秘組織!”
南宮詩瞪大雙眸,“你知道那地方在哪?”
香楠的眸光垂下來,眼神分外銳利,“若是我猜的沒錯,想必就是那裏了!”茶棚,冒黑煙的山頂……怎逃得過她的法眼。
“不,你不能去!”深夜行事,南宮詩不提倡香楠這樣做,遂阻止了香楠的念頭,“你不知道人家那裏有多少人馬,你一個人去,會有危險的!”
望了祈軒一眼,香楠的眸光冷下來,“誰也阻止不了我去找柳如仙,她敢放毒蠍害人,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離開客房,香楠吩咐了客棧的掌櫃命人把南宮詩扶回房,並叮囑客棧的人照顧好南宮詩,然後她回了自己的房間。
換上夜行衣,戴上毒針環,蒙上麵巾。一一準備好後,香楠從客棧的後門,悄悄地離開了。
月黑風高夜。
月光時隱時現,山間道路難行。
香楠拋掉對黑夜的膽怯心理,拋掉對森林的恐懼,她沿著從城門一直走的小道,進入了一片森林之中。
若是她估計得沒錯,催情藥用她的時間觀念來講,應該是吃後的十分鍾後發作。那麼,她此刻行走的這座森林,大概十分鍾就能走出去。
走出森林後,若她猜得沒錯,便能見到宮玉麟所說的茶棚。
姑且就先從茶棚下手。
在現代,香楠從小到大,一直坐在輪椅上,一直呆在家中,從未去過山林,因此,對山林不是很熟悉,導致她走幾步就碰到樹木或者石頭,轉眼間,她能感覺到腳已經起泡了,隨即挨在一棵樹下休息。
已經走過了半座森林了,她不能放棄,眼看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地方,就在前麵不遠處。
於是,她又起身,拖著沉重的雙腳,借著時隱時現的月光,往森林另一頭走去。
大約走了好一會,她看到了一絲燈光,隨著她的走近,那燈光越來越明顯。在那燈光之中,座落著一間非常小的茶棚。
茶棚不遠處的空地,栓著一匹馬。而茶棚高達的遮陽棚下,一群酒肉江湖走卒,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肉和酒。
香楠穿著夜行衣,穿梭在黑暗中,警惕著周圍,一步一步向茶棚走近,最後在茶棚旁邊陰暗的圍欄邊,蹲下去,微微探出頭來。
這時,一個穿著樸素的良家少女,被夥計打扮的青年男子,從茶棚裏給單手拎了出來,然後甩在了那群江湖打扮的男人身邊。
隨即,青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扔到其中一個江湖打扮,臉上有刀疤痕的男人手中。
那刀疤男把包著藥粉的紙打開,給了旁邊一個弟兄一個眼色。
那弟兄會意,立即過去,把少女從背後拎起,抓著少女的頭發,把少女的頭給仰高。
少女受不了,痛苦地叫出來,“放開我!”
那刀疤男順勢,把一包藥粉,全部塞入少女的口中,把紙張也狠狠地塞入少女的口中,滿目的猙獰,“吃,多吃點,老子還要看效果呢。”